,手里抓起陆晓婉的头发玩,咿咿呀呀地说着什么。
陆晓婉偶尔低下头来,温和地轻声哄着他。
这一幕让方行舟感到说不上来的病态不适,方行舟挪开目光,安静地跟着陆见川走到的墓碑的前面,他手里没有拿花,只有野哥往前了几步,蹲下.身,将白色的雏菊摆好,然后顺着这个姿势单膝跪在了地上。
各种各样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方行舟低头望着爱人的额头,见他垂下了眼睛,长长地注视着墓碑上属于母亲的那一行出生死亡日期,嘴唇轻动,似乎说了什么,但那声音太轻,连站在边上的方行舟也没有听明白。
片刻后他站起身,再次弯腰鞠躬,手下意识地往边上寻找,握住了方行舟的手。
方行舟马上紧紧地抓住了他,那手没什么温度,手心里还带着冰凉的汗意,陆见川偏过头来,冲他安抚地笑了笑,牵着他转身走到了陆秋明的身前。
陆见川伸出了另外一只手,几乎所有人都在看向这边,看着陆家的新一任家主和陆家前无古人的叛逃者,看着那只停留在半空中的手。
陆秋明也在看,极短地沉默之后,他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突然微微笑了一下,握了握陆见川的手。
“节哀顺变。
”陆见川说。
陆秋明却没头没尾地说:“这是妈第一次见到你。
”
陆见川看了眼边上摆满了哀花的墓碑,脸上没有笑意:“她大概会高兴吧。
”
兄弟两沉默了片刻,陆秋明转过头来,望向边上的方行舟。
几天的时间,他看起来消瘦了很多,本就深邃的眉眼越发的锋利,视线落在方行舟脸上之后又僵硬地移开,停在他纹身所在的地方,那里被高级西装面料严严实实地遮盖了起来。
“方泽阳还好么?”他问方行舟。
方行舟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起儿子,神经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绷起,声音也不由自主地拉紧了弦,有些生硬地说:“好,就是经常想爸爸。
”
陆秋明的目光又落在两人相扣的手上,蜻蜓点水地一眼,很快就有下一个送葬的客人走过来了。
陆见川道了声“再见”,他点点头,嘴唇抿成了一条线,在两人转身的时候道:“明年忌日再来。
”
陆见川没有应。
经过陆晓婉和陆秋星的身前,两人都只是淡淡地望着,陆晓婉甚至冲他们勾起了嘴角,抓起怀里男孩的手,冲着他们摇了摇:“跟叔叔再见。
”
奶娃娃咧着嘴笑,口水亮晶晶地挂在嘴边上,没有像方泽阳和方泽曦那样发育极快,还不太会说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