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是十分钟左右,齐培盛终于出来了,满面春风的样子,让吴二妹有些怔愣。
“有高兴的事吗?”她下意识地问,但又觉得这话不太对,赶紧又替自个儿找补,“要是工作上的事,你就不用同我说;太私人的事,也不用同我说。
”
齐培盛好似没发现她的不自在,嘴角的笑意并未有掩饰,“是私事,是让人高兴的事。
”
吴二妹“哦”了一声,“那恭喜你。
”
“谢谢,”齐培盛眉眼含笑,“也恭喜你。
”
她微张了嘴,半天才回过神来觉得自己的样子有点呆,就闭上了嘴。
这真是一顿不怎么叫人高兴的午餐。
吴二妹心想。
还凭白吃了顿狗粮。
她看得出来齐培盛心里头藏着人,那样的笑容,且在她面前半点不掩饰,是完全斩破了她的念想,人坐在车里,到底是落了泪,不是想哭,是忍不住。
她想忍住的,哭起来的样子有多难看,她自己是知道的,可这会儿,她眼睛止不住地往下掉,也不想擦干,多少年了,她就念着齐培盛一个人,可现在她知道了,得放弃了。
他心里头有人了,她不能再念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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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是这么想,但这么多年的单向情感也不是一下子就能舍得了的,以至于她想起来就觉得有些伤神,等回了家里头,严苛还未回来,到是严格在家里。
“你怎么来了?学校里不忙吗?”她还有点儿小惊喜,“晚饭吃了没有?”
这一连好几问的,叫严格还有些嫌弃,“我都大学了,你当是高中呢,哪里那么忙的。
”
但话说出口,他觉得自己口气不怎么好,只指指自个儿腕间的手表,“你看看都几点了,怎么回来得这么晚,今儿加班了?”
她心里发虚的,怕叫人看出来,“是有点事,就回来晚了。
”
“你不是干的清闲工作,哪里有什么的加班,”严格还不依不挠的非得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式,“就算是晚回来,也不晓得吱一声?”
吴二妹进门时见他有喜色,如今被他一连问,到问得面皮儿蔫蔫,撇了撇嘴道,“什么吱一声的,你当我是老鼠吗?”
“我是怕你偷吃灯油,”严格睨她,年青的面容竟能看出几分尖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