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跟江依白说地轻松,可是真的到了快分离的时候又舍不得了。
留青也是,这两天晚上总是要狠狠地抱着她做两回才行。
他握住她的腰,把她禁锢在自己的身前。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小台灯,白色的墙壁上投射下两道黏腻相拥的影子。
虞潋低低地唤着留青的名字,看着绕过他身躯的灯光又洒在自己的身上,此刻他们好像共享着同样的欢愉。
她的手被留青并在一起紧紧握住,她的背靠在他的胸前,两个人紧密相连,沉寂的昏暗里,只有两道不停息的喘息。
虞潋觉得自己的血管似乎凝滞了,心跳却越来越快,隐隐有些难以呼吸。
她张了张唇,想打开呼吸,却招来留青的吻。
她的呼吸又被吞咽在喉咙里,好难挨。
留青的心发出一声低低的喟叹,他们是攀缘的植物,将彼此越缠越紧。
周三早上,虞潋筋疲力尽地爬起来。
昨晚留青只做了一次,可是接连几天的高强度运动实在让她难以承受。
虞潋沉默着,留青也没什么表示。
他们不说话,只是看着彼此,什么都不做。
两个人相安无事地用完早饭,行李昨天就已经去出租屋收拾好了,现在拖着行李箱就可以直接走。
出门时,留青拉着虞潋的手把门上的风铃取下来,他把风铃递给她说:“下次带着它一起回来吧。
”
这样风铃声响起时,你就真的回来了。
虞潋接过风铃,装在包里。
她是小河,他注定留不住迢迢的流水。
他会变成一块无声地石头,站在原地看着她滔滔不绝。
他不会说话,只能安静看着她。
不管她离开还是归去,无论她如何,他只需要站在原地等待她朝他走来,牵起他的手,让他由一块冷心的石头变成一个活生生的人。
脚下的小洼晃晃悠悠,踩下去溅起水花,落在两人的裤腿上变成点点小花。
一条注定有终点的路,不管走的再慢,迟早也要到的。
虞潋走过去和江依白一起,等着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