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宝怎么一点也不乖?”
窦吟脸上霎地一白,好像明白了答案。
他有些拿不稳手上的杯子,颤抖着问:“我不乖,你就不喜欢我了?”
说完又噤声,他明明知道这个答案。
现在何苦还?要说出来?自取其辱。
江向逸却伸手握住他,恰好按到前两日尚未痊愈的烫伤。
窦吟疼得吸了口气?,虽然他极力遮掩,但仍然被江向逸发现端倪。
他想用力缩回手,但江向逸却不给他这个机会。
手被江向逸用力扯过去?,翻来?覆去?检查。
他听见带着怒气?的质问:“你的手又是怎么回事?”
又被发现了。
在他面前,自己肯定?像个变态吧。
本来?就像,现在看见伤口,肯定?更加落实了。
事已至此,窦吟决绝地闭上眼?。
只能用备选方案了了。
他深吸一口气?,将?这些天的委屈大肆说出口:
“我拿烟头烫的。
你不怎么理我,我气?得要发疯,我只能拿烟头烫!”
“看见我不是你期待的样子你很失望吧?!你还?没回答我,我不乖,你就不喜欢我了?!”
“你还?说你爱我,骗子!你爱我就像爱小猫小狗,是不是必须乖才爱,不乖就不爱?!”
“但我不乖。
我不是乖宝,我想要你想得快疯了,江向逸……”窦吟越说情绪越激动,到后来?竟直接掰过对方的脸,他眼?眶布满红血丝,偏执而?绝望,像在深渊中挣扎,逼迫江向逸看他。
江向逸被迫和他对视,聆听他丑态毕露的剖白。
但下一秒,窦吟所有音节骤然消失。
江向逸吻住了他。
这个吻维持的时间极短,他甚至没有来?得及好好品尝,对方就抽身而?出。
江向逸退回去?,说:“话真多。
”
窦吟怔怔地看向他,那张熟悉无比,从中学注视至今的脸依旧凛如秋霜,可他目光一转,一下瞧见他有些泛红的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