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一个玻璃缸里。
缸外,有些眼熟的女仿生人弯下腰关切地看着她:“对不起,他们趁我不在把你弄成了这个样子。
我会想办法找回你的身体。
”
我的身体?
艾琳娜没反应过来她这是什么意思,下意识地想伸出手拍拍玻璃缸让她放自己出去。
咦?她的手呢?
刚刚还仿佛被千根钢针猛扎,痛到麻木的手呢?
艾琳娜想要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体,却发现,连“低头”这个动作,她都无法完成!
女仿生人悲悯而歉疚地看着她,转过自己关掉图像的光屏。
漆黑的光屏如一面镜子,忠实地照映出缸内的情形:
深蓝色的机体保持液中,悬浮着一颗长发飘飞的头颅。
头颅上,接插着密密麻麻的数据线。
头颅惊讶地睁大眼睛:“我”
我的身体呢?!
“真的非常抱歉。
”女仿生人又一次道歉:“这是我们对待战俘的常规方法。
特别你的机体还经过特殊加强,留着不好运输,也会对我们造成极大的威胁。
”
“你可是徒手干掉了我们一架战斗机,请原谅他们的谨慎。
”
艾琳娜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也认出了这个女仿生人是谁。
那条酒吧后门恩将仇报的蛇。
对了,她自称是玩家。
所以这股神秘势力的背后主导,就是所谓的“玩家”吗?
珍妮弗看着她神情从惊恐,到镇定,再到冷漠,苦笑着:“你不是一般的战俘。
你是我的恩人。
就算你是NPC我也记得你在我最危急的时候伸出的援助之手。
谢谢。
”
艾琳娜冷笑一声,头颅下零碎的断线随之扯动:“这就是你谢谢我的方式。
快别谢我了,我谢谢你吧。
”
珍妮弗把拔掉插在头颅上的密密麻麻的数据线就是这些线给她无形的肢体带来了剧烈的疼痛把鱼缸表面的水渍雾气仔仔细细擦干净,艾琳娜顿时觉得自己从近视眼变成了双眼五点零,眼前的这个女仿生人也更清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