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意了,见面之后,这辈子的父子缘分就算是尽了。
我没想过会在病房外见到温清禾。
她瘦了,虽然冷眼动人,眉眼间却有一丝颓废。
她看着我,踌躇着,上前问我:
“明辉,好久不见,能聊聊吗?”
站在医院的阳台上,我看着窗外的雨滴:
“有什么直接说吧。
”
温清禾沉默了很久,才语气颤抖:
“你知道毕业典礼的那9999朵黄玫瑰是为谁准备的,黄玫瑰的花语是道歉。
明辉,我那天等的人一直是你。
”
我转头看向温清禾。
温清禾僵着身体,正执拗地盯着我:
“不知道。
”
我又重复一遍:“我不知道,温清禾,我不是神,不是什么都能猜出来。
”
或许那天下午外卖送的黄玫瑰,我猜出来了。
所以我没有第一时间扔掉,而是打去了电话。
但温清禾从来不会好好说话。
她放不下面子,也不会低头,总用伤人的话来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
所以她说是给陆天骄的。
我有什么理由不信呢?
温清禾的眼睛一下子红了:
“三年呀,明辉,我们在一起三年,你凭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
“为了一个陆天骄,你跟我闹,又是取消联姻又是出国,这就是你对我的爱吗?”
“顾明辉,你的爱经不起考验,你没想象中爱我。
”
原来人在被气到极致时是真的会笑的:
“你说我不爱?质疑我的感情?那你呢?你爱我吗?”
“三年,我这样讨厌极限运动的人,陪了你整整三年,滑雪场很冷,蹦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