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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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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问候完打听玉薰炉如何如何。

     梁鹤乘只说,徒弟已经拿回去修了,周末来取。

     丁汉白心急:“梁师父,我师弟为这事儿连饭都吃不下,希望能尽快” 梁鹤乘一笑:“他昨天吃不下,可能今天就吃得下了。

    ” 丁汉白懵懂,但门已经闭合,只好打道回府。

    亏他横行无忌活到二十岁,如今低声下气求人,风里来雨里去地奔波,为了什么?就为一个不知好歹的小南蛮子。

     那小南蛮子还算有良心,撑着伞在丁家大门口等待,不够,又沿着刹儿街踱步。

    见汽车拐进来,一溜烟儿跑走,假装自己缺心少肝,不懂体贴。

     饭桌略微冷清,二叔一家都没来,丁延寿说:“昨天发疯,谁还敢跟你家一起吃饭。

    ” 丁汉白进门听见:“拉倒,人多我还嫌挤呢。

    ” 他泛着湿冷气,面前应景地搁着碗热汤,瓷勺一搅,金针少瑶柱多。

    “这汤谁盛的?”忙活一天,他看看谁这么心疼自己。

     旁边的纪慎语惴惴:“我盛的,怎么了……” 丁汉白嘴硬改口:“盛这么多瑶柱,别人不用吃吗?” 纪慎语无话可辩,给自己盛时只要清汤。

    吃了片刻,他扭脸看丁汉白,小声地,忍不住一般:“师哥,你昨晚不是跟我和好了吗?” 丁汉白撇开目光:“少自作多情。

    ” 纪慎语又问:“那你什么时候跟我和好?” 丁汉白说:“食不言寝不语,你还让不让我吃饭了?”他高声,竭力掩饰自己心慌。

     这厢嘀嘀咕咕,那厢丁延寿又咳嗽起来,惊天动地。

    平静后嘱咐丁汉白看店,他要休息几天,咳出的两目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险些滴落汤碗。

     纪慎语未发一言,夜里在前院照顾丁延寿入睡。

    他伺候纪芳许时什么活儿都干,纪芳许下不来床,他端屎端尿,徒弟当如此,儿子更当如此。

     而丁延寿睡前说,就算以后垂暮枯朽,有丁汉白和他看管玉销记,就算一觉不醒也瞑目了。

    那声音很轻,可这句话却有千斤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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