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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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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到时的情景一样。

    她过去,压着嗓子问:“把长辈都气成了这样,你们在胡闹什么?小姨帮你们一起求情,认个错,改正那毛病好不好?” 纪慎语张张口,毛病……他认了这是毛病,可他改不了。

     姜廷恩一拳砸他肩上:“那你想干吗?你们俩男的能干吗?!”他好似听到天方夜谭,“大姑都被气病了,你有没有良心?要不是大姑和姑父,你还在扬州喝西北风呢!” 书房里那位听得一清二楚,狠踹一脚门板,发出一声巨响。

    姜廷恩受惊噤声,委屈又愤怒地瞪着纪慎语,姜采薇干脆拽纪慎语走开一段。

    她带着哭腔:“你跟小姨说,你俩一时糊涂闹着玩儿,是不是?” 纪慎语抬不起头,但坚定地摇了摇头。

     姜采薇又问:“或许,是汉白强迫你的?现在我们做主,你去跟他断了,好不好?” 纪慎语仍是摇头,他不忍心说出戳心的话,却也不能违心地妥协。

    姜采薇啜泣起来,颤抖着,像这时节的细柳。

    他走开,走到卧室外望一眼,见丁延寿坐在床边喂姜漱柳喝水,这对恩爱夫妻叫他们弄得身心俱疲。

     他被遣回小院去,便枯坐在廊下等待宣判结果。

     让他们分,他们要怎么办? 再不认他这徒弟,又要怎么办? 丁家大门关紧,似乎怕这“家丑”外扬,丢了祖宗十八代的颜面。

    丁汉白关在书房,听着隔壁进出的动静,后来听见姜漱柳捶胸顿足的哭声。

    他翻来覆去,一张沙发叫他折腾个遍。

     如此待着,全家一整天都没有吃饭。

     日沉西山,这前院什么动静都没了。

     半夜,窗台跳上黑影,是那只野猫,而后门外也晃来一身影,烟儿似的,没丁点动静。

    纪慎语捱到这刻,悄摸溜来,贴住门缝向内巴望,虚着气叫一声“师哥”。

     丁汉白开灯,凑到门缝回应:“嘘,那二老肯定愁得没有睡着。

    ”刚说完,门缝塞进纸条,上面写着你的脸疼吗?还流不流血? 他们就用纸条交流,不出一点声音,询问、关心、求助,你来我往写了那么多句。

    丁汉白最后写道:你不后悔,对吗? 那纸条像布满小刺,扎得纪慎语肉疼。

    他从兜里掏出一张写好的,折了折,塞进去一半时顿住,百般考虑后又急急抽回。

    丁汉白问:“是什么?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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