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想到还在屋里躺着的苏婉婷,她就又有了勇气:
“你这大块头干啥挡着呢?我跟我女儿说话,关你屁事!”
早在庄武挡到面前那会儿,苏婉棠就已经调整好了情绪。
她拍拍庄武的肩,明显感觉到男人的肌肉都绷成了铁疙瘩。
“哑哥,你先让让。
”
庄武身形壮硕,苏婉棠又长得娇小,他这一挡,苏婉棠就真什么都瞧不见了。
等他让开一点,苏婉棠平静地看向苏母:
“这位大妈,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
“我姓任,跟你们所说的那个人,没有任何关系。
”
苏父苏母自然是不信的,可那个广东富商一口一个“任老板”地叫,再加上如今苏婉棠打扮得格外光鲜亮丽,他俩又有些不确定了。
“你们肯定是搞错啦,任老板可是京市人,怎么就成你们女儿了?”
苏婉棠的新身份是老司令办的,户口自然也在京市。
这趟出来她正好带了户口簿,便让苏父苏母看了一眼。
“竟然真是认错人了。
”
刚才还气势凌人的苏母迅速点头哈腰地鞠躬:
“对不住啊,我有个女儿跟您长得很像嘞,当然她没您这么好看,也没您这么能干,是个就知道害妹妹的短命鬼......”
看着苏母这副模样,苏婉棠心底止不住地抽痛。
如果现在站他们面前的是苏婉婷,他们还会认不出她吗?
广东富商还想跟苏婉棠做生意,怕她被这俩人坏了印象,赶紧解释道:
“这对夫妻从淮城那边来的,也是命苦咯,两个女儿死了一个,还有一个得了重病,他们卖房卖地带她来求医,我看他们可怜,就收留在这里搬搬货物咯。
”
苏婉棠心中百味交杂。
她外公当过村里的生产队大队长,她爸年轻的时候也是厂子里的技术骨干。
所以哪怕在那最饥饿的年代,虽然好东西从来轮不到苏婉棠,但她至少没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