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在心口萦回。
所以敛了所有的性子,好好跟他说谢谢,不过只有他这种人才会追根究底地问谢什么吧。
习惯了呛金泰泽,现在要她低眉顺眼地夸这个男人,她可做不出来。
“唐老师要是还记得演唱会那晚你说过的话,那倒是不必言谢了。
”金泰泽揩了下眉角,有意提醒。
又是那晚说过的话?她那晚说了什么,她真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这男人几次三番地提起,她在记忆中却搜索不到任何脚本。
看她一副浑浑噩噩的样子,金泰泽就知道她早就忘得汤水不剩了。
不正经地哼一声,“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
“你倒是说清楚啊,我那晚说了那么多话,我怎么知道是哪一句。
”唐心表示冤枉,“或者你提示一下。
”
金泰泽给自己碗里添了块鱼,“李翻译不是把我说的话翻译给你听了吗?”
唐心专注地听着,点了点头。
“你当时怎么跟你翻译说的?”金泰泽似是平常唠家常一样随意问起。
时间有点久,唐心有点想不出,不是很确定,“我跟她道谢了呗?”
金泰泽摇摇头,“再想。
”
唐心放一块鱼肉在嘴里,咂摸滋味,味蕾是活跃了,但是记忆还似一潭浑浊的死水。
“想不起来了,我只记得我当时很生气。
”女孩斜睨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仍然对那天的事极为不满。
“为什么生气?”
“那还用说啊,还不是你乱说话,侮辱我名节,说我是你媳妇儿,还怀孕了。
然后还扯出要回家跪搓板的话。
”想起那天金泰泽跟人这样败坏她,气就不打一出来,语气也越来越不好。
男人倒是不避讳自己做过的事,点头称是,“然后你又怎么跟李翻译说的?”
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唐心扑哧一声笑出来,她气呀,所以就很社会地从牙缝里挤出狠话,“李翻译,你放心,我一定会如他所愿的。
”
“如我所愿?!”金泰泽意味深长地挑了下眉角。
“对呀,当时我就想,你既然喜欢跪搓板,就应该让你跪。
”唐心小嘴一撅,抖着脚丫得意地想,反正是这男人自己要求的,真的应该满足他才对。
“不仅只这个如我所愿吧,”金泰泽扯动嘴角,似笑非笑的,“我还说了你是我老婆,你肚子里怀了我宝宝,唐老师不要选择性遗忘。
”
本来正嚼着米饭,唐心就被他一句话呛到,咳嗽到脸红。
金泰泽站起来去给她往茶几倒了一杯水,递给她后,一边看着她喝,一边蹲在她身侧,手在她的后背轻轻地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