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被她一个挨一个地摆在了床头,但最后还有几个摆不下。
她抱着剩余的几个,跑到外面,金泰泽正在在厨房拿茶叶罐,准备泡茶。
抱着娃娃跟他身后,此刻的唐老师十分有寄人篱下的自觉性,问道,“我的卧室放不下了,能不能占用一点儿公共空间?”她说着,用拇指和食指比划出一小截。
女孩的讨好模样,让金泰泽心情甚好,但却故意端着架子说,“只能一点儿。
”
如蒙大赦一般,唐心轻松地转身往客厅走去,望着她的背影,金泰泽纵容一笑。
只不过等他再回到客厅,一堆娃娃在与装修风格格格不入的黑白灰色调中,于落地窗前扑闪着大眼睛看着他的时候,这种置身幼儿园的错觉令他有些哭笑不得。
“怎么样?可爱吧?”唐心回过头,用手掌演示光芒万丈的样子,向金泰泽炫耀自己的杰作。
“嗯,是有点儿可爱。
”金泰泽坐下,托着下巴悠闲地看着她。
自下午回来,虽然他们两个人都没有再就程然的事情过多讨论,但是精敏如他,怎么可能察觉不到唐心有些心不在焉的,下了车之后更是有些蔫蔫的。
此刻她简单快乐的样子又亦如以往,他滞涩的心口也就跟着纾解了不少。
晚饭后,唐心洗漱完照例坐在茶几前,被金泰泽奴役着去组装房屋模型。
也就一会儿的功夫,窗外的风卷起泥土的味道,树木的枝丫随着风向倒伏到一边。
眼看大雨将至,唐心去关窗户,有一扇窗户有点紧怎么也关不上,就在这时,雨点已经噼里啪啦地狠狠砸在了玻璃上。
唐心正跟它较劲,腰上被人用力一夹,她本能地要惊呼出声。
只见穿过她腰肢的麦色手臂遒劲有力,刚从卫生间冲澡出来的金泰泽,话也不说地将她拦腰抱起后撂倒了一边,而后抬起手臂将窗户一下拉紧。
男人闲闲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力气,还不请求支援。
”
唐心脸红了一分,一只手掌按住了另外一侧的半截小臂,转身走回茶几。
掌下潮湿,几滴水滴在掌心漫漶开来,那是金泰泽刚刚抱她时,水滴顺着他未干的头发滑落下来的,还残留着洗发水的淡淡余味,不知怎么的,这水滴仿佛不是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