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唐心觉得他这句话意有所指,没错,中介是那么提醒他了,但当时他态度还是挺坚决的。
唐心把头转过,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有些疲惫得不想再说话。
到了楼下,程然把行李箱拿出来,说是这老小区没有电梯,她一个人拎行李太费劲,他把行李搬上去他就走。
唐心自然是不想麻烦他了。
但话没说完,他已经拎着行李自顾自上楼了。
程然还是说话算话的,将行李放在门口,就走了。
倒是唐心有些不好意思了,按着他的电话号码发去了一条短信,“谢谢”。
将行李箱打开,把衣物都归放到原位,箱子里只剩下那个礼物盒。
唐心迟疑了一下,拿起来将它放到了书桌最下面的角落里。
收拾停当,唐心从厨房拿了盒泡面,等着热水烧开的功夫,她望着手里的泡面桶发起了呆。
搬去金泰泽家里那晚,她也是这样吃泡面,是他从视频电话中看到了,然后就带着外卖出现在了她家门口。
那时的情景仿佛还历历在目,可是一切是这么近又那么远,就如同那个人一样。
水沸的咕嘟声将她思绪打断,她拿起手机就忽然想看看打开手机想看一看某人的动态,虽然她几乎知道结果,但还是鬼使神差地想看。
在她都已经忘记那条短信后,微信通讯录里一条醒目的申请映入眼帘。
心程则灵:对我,你从来不必言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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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门锁已开,但金泰泽在家门口伫立了许久,没有闻声而来的志刚在脚下打转,没有了那个坐在茶几前叽叽喳喳的人,偌大的房子就冷清得很。
甚至这个他住了几年的房子,突然对他来说就多了几分诡异的陌生感。
进了屋,他将西服随手扔在了沙发上,人有些无力地就倒在了沙发上。
烦躁的情绪令他蹙眉阖眸,开进小区前的一幕又扎进了识海。
和唐心不欢而散后,他漫无目的地开着车,但头脑里却不由自主地反复重现着她临下车时和他说过的话,那句“不用等明天,我今晚就搬”像把陵劲淬砺的匕首一样直刺向他。
终于在一个通往西郊的十字路口,他调转了方向盘。
回去的路上,他没有时间想别的事,只是一门心思地加大油门。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