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江既白?考中了状元,想靠儿子光耀门楣的江父顾及江既白?的仕途与名声,且他自己的身体大?不如前,才渐渐不再动手打人。
但几个月前,江父又在一众家仆面前欺辱高?氏。
而这一回?,那些家仆们不仅冷眼旁观,还在夜里醉酒后潜入了高?氏的院子……
高?氏知道自己这辈子都逃不掉,所以才会提前弄来断肠草。
若那晚那些家仆们不曾踏进她的院子,不曾做下那些禽兽不如的事情,高?氏本?只是想毒死江父和?自己。
可那些家仆,也实在该死。
在这封高?氏的绝笔信旁,不仅有女医多?年?来给她写过的药方和?写给太子殿下的证词,肆尔二弍五久乙丝奇,当年?高?氏那个未婚夫的证词,还有仵作们验尸的完整记录。
同样是毒发身亡,唯独高?氏的尸体身上伤痕累累。
按照官府的公告所写,这封绝笔信被高?氏夹在了一本?三字经?中,且正是“人之初,性本?善”那一页。
格外讽刺。
若作恶的行为在律法承认的范围之内,恶人不必付出?任何代价,那承受这些恶行的人便只能受着,熬着,直到死。
无?人能想到,高?氏会有这样的经?历。
民?间一时哗然。
按照绝笔信所写,高?氏毒杀江家上下一事是因为她多?年?遭受江父和?江家家仆的欺辱却无?法逃脱,才存了同归于尽的死志。
但沈晗霜仔细看过家丁誊抄来的那封绝笔信,信里,高?氏并没有提及正妻王氏抢走她儿子一事。
她似乎唯独对王氏和?江既白?没有怨恨。
可王氏也同样死在了那个夜晚。
绝笔信上所写或许并非全部事实,但眼下应是将它示于人前,以此为引的最好时机。
沈晗霜去见了祝隐洲。
行过礼后,沈晗霜便问?起,她是否能开?始着手做些什么了。
祝隐洲见她神色认真,温声问?道:“你想做什么?”
沈晗霜顿了顿,没有隐瞒:“请愿书。
”
“引导世间女子为高?氏,也为自己请愿。
”
毒杀三十?余人的真凶早已身死,所以之前民?众们的怒火都烧到了凶手的儿子江既白?身上。
可若将高?氏逼到这一步的,是江家的家主?,家仆,是不仅让人无?法依靠,反倒让人绝望的律法,那便将人们的注意力引到这些地方去。
江既白?的生母身上有命案,江既白?或许无?法全身而退,但可以用更大?的风波让人们不再紧盯着江既白?。
沈晗霜觉得,如此一来,或许爷爷和?祝隐洲在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