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床榻上,很快便沉沉地睡熟了?。
无人知晓的是,一身玄色衣衫的祝隐洲整晚都?待在沈晗霜卧房的屋顶上。
他枕着手臂,无声遥望着悬在天边的弯月,脑海中却一直萦绕着沈晗霜安然恬静的睡颜。
那是他曾在无数个夜晚静静地凝望过许久,已经刻进心底的模样。
即便已许久不曾亲眼见过,祝隐洲也丝毫不会忘。
祝隐洲今日没再在沈晗霜的窗边放任何东西,但他鬼使神差地跃上了?屋顶,在她?床榻的正?上方待了?一整晚。
就好像,他与她?还是同榻而眠的夫妻。
他还能离她?那般近。
翌日清晨。
沈晗霜起身后正?在更?衣,见一旁的春叶有些心不在焉,她?柔声问道:“怎么了??是有何心事吗?”
春叶犹豫了?须臾,还是忍不住求证道:“姑娘,江首辅的生母,当真?被?江家的家仆玷污了?吗?”
春叶曾见过一身浅色衣衫的江首辅,实在难以想象他的生母竟经历了?那么多凄惨的事情。
沈晗霜轻轻摇了?摇头。
春叶神色微顿,追问道:“可?那封绝笔信……”
沈晗霜温声打断她?的话:“高伯母是被?恶人伤害了?,她?仍是干干净净的人。
”
污者,浑浊,肮脏,不洁。
可?作恶的是旁人,污浊肮脏的也该是旁人。
那些恶行?该是作恶者身上的污点,承受那些恶行?的人是被?伤害了?,并非自此便染上了?洗不去的脏污。
春叶静了?静,轻轻“嗯”了?一声,眼眶不自觉微红。
沈晗霜揉了?揉她?的头发,转移话题道:“断云今日会来明府取走为江首辅准备的衣物,到?时?你给他便好。
”
沈晗霜今日要?着手安排请愿书一事,昨日便让春叶为江既白提前备好了?秋日的衣物,只等断云来取。
“好。
”春叶认真?应下。
用过朝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