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对明家?的抬举,沈晗霜已经越来越觉得?这是一场鸿门宴了。
沈晗霜的外祖母、伯母和表妹都已经被皇后唤去接了赏赐,旁人都以为接下来便应该是沈晗霜了。
但后面一连几人,都是其他官员的家?眷,沈晗霜的名字一直不?曾被皇后身边的嬷嬷念起。
沈晗霜心里一顿,不?由得?有了某种不?好的预感。
一旁的祝隐洲似是看出了她的心中所想,他以长指无?声点了点桌面,示意沈晗霜看向那道?清蒸蟹。
已经过了沈晗霜平日里用膳的时辰,她应早已饿了,只是分不?出心神来。
瞥见祝隐洲的小?动作,沈晗霜侧首朝他望了一眼,有些无?奈。
都什么时候了,她哪里还有心思吃什么螃蟹。
祝隐洲朝她递了个宽慰的眼神。
沈晗霜并不?知道?祝隐洲清楚多少皇后的想法,也不?知道?他是否打?算做什么,但看见祝隐洲眼底的沉静与柔和,沈晗霜的心莫名安定了许多。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无?论皇后是否想对明家?做什么,总会有应对的办法。
况且到时爷爷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早已腹中饥饿的沈晗霜这才执起玉箸,开始品尝自己?眼前的菜肴。
赏枫宴上的赏赐是皇室对官员家?眷的照拂,每个被唤到姓名的人都要?去皇后面前接下赏赐并谢恩。
但到了那三个患病的贵女时,任谁都看得?出来,她们已经没了平日里大家?闺秀的端庄模样?,反而每人都格外战战兢兢,神色紧张。
走近时,她们甚至都不?敢抬头,只一直垂首盯着地面。
谢恩时也声音发颤,似是很艰难才能?把那几个字说完。
皇后似是一无?所觉,温声问第?三人:“病得?如?何了?可有好些?”
“回娘娘,臣女已经好多了。
”
“那就好。
本宫已经命人重金悬赏,为你们寻名医来诊病。
既然?随本宫来了洛阳,本宫也定会将你们安然?无?恙地带回去。
”
“谢娘娘挂怀。
”
待宴席上的女眷的名字都被念过了一遍之后,皇后身边的嬷嬷叫到了陈兰霜。
起身去谢恩时,她仍是往常那副落落大方的模样?。
跪便跪了,她不?会一蹶不?振。
皇后仍然?不?曾对陈兰霜说任何重话:“祝清虽是你的夫君,但你在镇压叛党一事中与太子里应外合,立了大功,也算是早已与他割席。
正是花一般的年纪,便不?必为他守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