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时时刻刻都心神紧绷,不敢松懈分毫才能维持下去,一日两日可以如此,长久以后?呢?
勉强维持的表面和谐,总会?有分崩离析的时候。
无论是友情还是男女之情,在一段本应彼此平视的关系里,若有一个人长久仰视对方,将自己的位置放得极低,那这样的关系或许无论如何都称不上?“好”。
沈晗霜不愿意做仰视对方的那个,也不想居高临下地俯视对面的人。
她不需要祝隐洲的歉疚和小心翼翼。
若他真的想要重造一个共同的以后?,仅靠这些,也无济于事。
祝隐洲认真地听?着沈晗霜说的这些话,把每一句都细细地记在了?心里,他正色道:“我记住了?。
”
两人用过饭后?,祝隐洲坚持要自己收拾碗筷,不让沈晗霜碰。
沈晗霜便坐在小厨房的窗边,吹着山里的晚风,赏高悬在夜幕之上?的月亮。
山里的夜晚实在太安静,让人也不自觉地变得慵懒了?许多,什么事情都不愿细想。
沈晗霜托着下巴出神了?片刻,听?着身后?细微的水声,她缓缓回身,看向不远处那道颀长的身影。
明明是在清洗碗筷,祝隐洲的神情却正经认真得像是在处理朝堂上?事关重大的政务一般。
无论做什么事时,他总是专注的,投入的,像是什么都无法让他分心。
沈晗霜正这样想着,便听?见祝隐洲温声说道:“山里的风有些凉,卧房有披风,要用吗?”
沈晗霜摇了?摇头。
见祝隐洲仍垂首做着手上?的事,应看不见她这边,沈晗霜重新说道:“不用,我不冷。
”
话音落下,沈晗霜收回目光,重新看向窗外,不再看他。
祝隐洲轻轻点了?点头。
只有祝隐洲自己知道,他几乎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