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拿着一张图来过陈兰霜这里,问她是否认识上面的纹样。
陈兰霜并未见过那个图样,但她认识一些北达国的文字,看出来那应是北达国才会?有的东西。
可那名刺客分明是她父亲的手?下,是她父亲派来刺杀沈晗霜的。
陈兰霜在祝寻面前?没有露出任何?端倪,但她近几日一直忍不住猜测,或许,父亲与?北达国之?间……
丈夫谋逆,父亲通敌,无论哪一件,什么都没做过的陈兰霜都会?被牵连其中。
一次又一次,她被他们?做的事情逼到悬崖边上,不得不艰难地为自己?谋求一条平顺一些的生路。
这一次,她又该往哪条路上走?
可是凭什么。
凭什么她并未沾染过他们?的事情,却要受他们?的连累。
只因为她是他的妻子,是他的女儿吗?
那……谁是陈兰霜?
陈兰霜几乎被心底的无声叩问与?纷杂思绪耗尽心神。
另一边,皇后自然也得知今日祝隐洲去见过沈晗霜。
她刚服完药,静静思索了几息,便让人去把沈晗霜请了过来,说是让她来陪自己?说话。
沈晗霜自然不会?推拒。
她不仅来了,来的时候还带着抄好的经书,似是并不受外面的议论或猜测打?扰。
皇后与?沈晗霜闲聊了几句,问起她家中的近况。
“明老夫人应已经好全了?”
沈晗霜微微颔首,轻声道:“多谢娘娘挂怀,民女的外祖母已经病愈了,只是还在调养身子。
”
“病了一场,老人家遭了罪,是该好好静养,以?免留下病根。
”皇后温声道。
想到了什么,皇后又问道:“姝雪那孩子的生辰在冬日里,应还有几月便该及笄了?”
听皇后忽然提起明姝雪,沈晗霜心里一紧,但她面上不显,只是笑着说道:“是快要及笄了,但还跟个孩子一样,没长?大。
”
皇后语气柔和?道:“你和?隐洲的关系有所缓和?,姝雪这孩子的婚事也可以?开始做准备了。
”
“近来我挑了一些适龄的好儿郎,你也可以?帮着选一选,让姝雪先试着看看有没有合她心意的。
”
“她如今是县主,若再由我出面赐婚,量谁也不敢将?那姑娘欺负了去。
到时你们?姐妹俩还可以?一同出嫁,双喜临门,多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