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是与他和她曾经的卧房同样布置的寝殿。
可他如今就待在这一片狼藉之中,神色苍白地躺在榻上?,不像是风华正茂的太子,更像是缠绵病榻的久病之人。
他一直眼神沉静温和地望着她,眸底隐有光亮。
沈晗霜朝他走近时,祝隐洲还忍不住想要撑起?身?坐起?来。
沈晗霜蹙了蹙眉,立即道:“别动,躺着便好。
”
他身?上?有伤,即便明日戒除药瘾时应还是会被崩裂,但?能少出一次血也好。
祝隐洲心神微滞,还是依言照做。
“可好些了?”在榻边停下脚步后,沈晗霜轻声?问道。
祝隐洲微微颔首,声?音哑得厉害,却?噙着笑意回她:“已好了许多,你?放心。
”
“那便好。
”沈晗霜并未拆穿他的话,只顺着说道。
沈晗霜不通医术,祝隐洲或许也不愿意与她多说与药瘾有关的事,她便也不多问。
左右这些都还可以再去问女医和太医,他们说得也会更清楚些。
沈晗霜将那封写给爷爷的信从怀里拿出来,递给祝隐洲,温声?解释道:“我想写信将这里的事情告知爷爷,好让爷爷跟林太傅他们早做准备。
你?要看看信上?所写的内容可有不妥吗?”
齐氏的事情牵连甚广。
沈晗霜猜测,即便没有她,祝隐洲应也会写信给爷爷。
但?祝隐洲伤重,又要每日戒除药瘾,应暂时抽不出空来,也没有精力写信。
所以沈晗霜想着可以把自己和祝隐洲想写的内容一并写下,送回长安。
见沈晗霜似是公事公办的模样,祝隐洲不做他想,接过信,仔细看过一遍后神色柔和地说道:“可以添上?齐氏身?中蜂毒一事,让爷爷不必担忧。
我的人一直掌握着她的踪迹。
”
“她正在找机会和北达国的三台吉联系。
”
话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