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沈晗霜想开?办女学?,想为或许会到来的,女子也能经科举、入朝堂的那一日?早做准备,余南栀便跃跃欲试,想要为这样一件利好世间女子的事尽绵薄之力?。
但因为担心自己的女儿会因此经历许多无法避免的艰难险阻,余尚书让余南栀在家里好好冷静了几日?,让她不要头脑发热,必须思虑清楚后再?做决定,以免反而?给沈晗霜添乱。
余南栀冷静过了,也考虑过了,最后还是没有更改自己的想法。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要开?办并不被大多数人看好的女学?,她面临的第一个难题不是来自别处,恰恰就来自沈晗霜身边那个人太子殿下。
近段时日?,余南栀的确曾见过几回沈晗霜和太子殿下一同出现在某些地方,也听?人议论说?太子殿下明显是有心想要重新求娶沈晗霜,所以才会不好好待着养伤,反而?每日?都与沈晗霜一起在城中各处奔波。
可等余南栀也参与其中了,她才发现,太子殿下何止是没有好好待着养伤,他仿佛成了沈晗霜的随身物件似的,只要有沈晗霜在的地方,就一定会有太子殿下的身影。
可偏偏……余南栀不是很能如常看待太子殿下的存在。
哪怕是身份、礼数、规矩都先不论,只要太子在沈晗霜身边,余南栀时不时就会觉得?自己像是抢了他的心爱之人的恶人似的
因为每次她刚下意识像以前一样与沈晗霜亲近了些,比如挽手或拉手,太子殿下不久之后就会状似不经意地说?他身上的伤口有些隐隐作痛。
余南栀一听?就知道这是假话,是用来吸引沈晗霜注意的借口,可偏偏沈晗霜每次都会信。
所以太子每次示弱说?疼时,沈晗霜都会暂时放下手中的事情,同他一起回马车上服用一直温着的汤药。
一次两次的,余南栀还觉得?不可思议和无言以对毕竟若非亲眼目睹,任谁和她说?多年来都清清冷冷,待谁都疏离冷淡的太子殿下还会有装可怜博取关心的时候,余南栀肯定不会信。
等次数多了,余南栀竟然也就这么习惯了。
因为她曾悄悄同沈晗霜告过状,却从?沈晗霜略带深意的眼神?中意识到沈晗霜其实都知道。
沈晗霜的确知道祝隐洲其实是故意的,故意示弱说?伤口疼,好同余南栀“争宠”;故意状似无意地轻叹一口气或是蹙一蹙眉;故意在余南栀与沈晗霜亲近时也朝沈晗霜走近一些,在无人看见的衣袖下牵住她的手不放开?……
但沈晗霜纵容了他的这些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