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也是,他被绿了。
“况且。
”池翮喝茶,向她这边抬了抬眼,“当金主还是你这样的好。
我干活少,不出力。
白赚。
”
她对他不抱期望。
本就要抓个品相好的,玩三个月。
池翮的帅不是常见的,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
从天长地久的角度来讲,他肯定是在她的黑名单里。
贪图一时的欢愉,他是第一人选。
刚才活泼乱跳的鱼,上了桌就变成滋滋响的烤鱼。
姜临晴问:“你明知道我好,为什么还违约?”
池翮放下杯子。
杯子与桌面滑了滑,发出清脆的响声:“我只要‘我的’金主,你那把灰格子伞呢?”
“什么灰格子伞?”话音刚落,姜临晴想起来了,“那天黑衣黑伞的人就是你。
”她当时就觉得是他。
他不认,直到现在也不认。
“我让你送伞,你说不,说了不,你又偏偏来,你做人就不能实诚一点。
”如果他来送伞,她就不会接受灰格子伞。
伞已经是她的困扰了。
“对了,你来送伞不收钱啊,财迷什么时候也白干了。
”
“哼。
”池翮从鼻子里出气。
她逮住机会:“小猪才哼哼。
”
他给她递了筷子:“吃鱼吧。
”
她接过筷子:“瞧瞧你,擅自违约,结果被高强度工作给折磨惨了吧。
人都憔悴了。
”
“你敢说,你只是我一个人的金主?”
“我为什么不敢?不就收了别人一把伞吗?我又没给他钱。
我辛辛苦苦赚的,还不是只给你一个人花了。
”他强调“他的”,她的重音就放在“他一个人”。
“这话中听。
”他给她夹了一块鲜嫩的鱼肉,“趁热吃。
”
她想哼,怕他又回击,忍住了。
池翮:“吃鱼别讲话,容易梗喉咙。
”
船上来了几个女孩,个个穿得五颜六色。
正是青春洋溢的年纪,胆子大。
一个人瞟向池翮,撞了另一个人。
接着,几个女孩子都向他望过来。
烤鱼都没有池翮那张脸来得美味了。
女孩们在说:“真帅。
”
姜临晴望着窗外的水面。
老板不去捞鱼的时候,水面很平静。
水中鱼只有在将死的时候才能在水中激起浪花。
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