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偶尔转过头。
发现池翮在看她。
他的寒冷慢慢消融,他的手也暖了。
姜临晴晃了晃他的手:“我今天炖的鸡汤,我都没吃上一口。
”
池翮站起来,换成他牵着她去厨房。
他刚才放下的碗还在那里。
姜临晴探了探汤的温度,凉了一半。
她打开炉火,热了热鸡汤。
她正要去拿碗。
池翮已经把汤舀到之前的那个碗。
她想跟他说,这个碗用过了。
但他现在不大正常,她如果拒绝他,他要不开心。
于是她接过那个碗,尝了一口自己的手艺,笑起来:“我以前就想过,如果我哪天失业了,我就拉一个小板车,去街口卖早餐。
肯定能赚个生活费吧。
”
池翮捏捏她的手。
“但我去了卖早餐,就养不起你了。
”
他低头,把玩她的手指,指腹顺着她的指尖向上。
她的指间痒痒的:“好啦,去不去洗澡啊?你没洗澡,我也没洗澡。
我们要早睡早起,明天工作日呢。
对了,你别出差了,跟你那苛刻的老板请个假,你老板不答应的话,就把电话给我。
我来跟他讲,明天一定请病假,别熬坏了自己的身子。
”
他继续玩,不知听懂了没有。
“你现在是我的人,听我的。
”
池翮点头了。
姜临晴尝试要松手。
将要松,又被他捉回去。
她说:“我不走。
这个房子就一丁点大,我能跑到哪里去?”
他还是抓着。
“这样吧,你洗澡的时候不关门。
”门不是正对淋浴间,就算不关,她也见不到洗澡时的他。
只不过,少一道门,对他而言可能多一分安全感。
哄了大约半个小时,姜临晴喂池翮吃了一碗鸡汤。
他同意去洗澡了。
她拍拍他的头:“真乖。
”
姜临晴倒在沙发床。
“哗啦”水声清晰有规律,在这样一段长长的白噪音里,她渐渐睡了过去。
水关了以后,她醒过来。
去剧场的那天,在她回去拿狗尾巴草的时间,池翮就能笑了。
她以为,他洗完一个澡又能笑出来的。
然而,池翮从浴室出来,嘴角没有弯弧。
他是三月春天里的人,眉目潋滟。
这时仿佛立在冬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