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认识多久。
我实话跟你说吧,我从高中时候就对他……一直一直。
”姜临晴不心虚了,因为她的话没有作假。
她从高中开始就念着杨飞捷,一直一直。
她没有说的是后半句,一直到“认识池翮之前”。
有些时候,真的假的掺着说,别人就分不清真假了。
池翮:“今天中午,你跟他去米其林餐厅叙旧?”
她垂下眼:“我不知道会遇上你。
”
“是吗?”池翮的话含在嘴里,从齿缝里蹦出来的。
姜临晴:“在我们约定的三个月,我遵守了约定,履行了义务。
合同到期,我不用再付赔偿金吧。
”
池翮直到现在才发现,自己还没有松领带,难怪浑身箍得紧。
他把领带扯了几下,扯成一个松垮的圈。
他索性解下来。
他把衬衫扣子也解了两个。
可能是公寓的空间小,空气紧紧憋着。
他又去开了窗,打开阳台门。
没有风,万物静止。
树叶定格在半昏半暗的夜里。
他回过头,望着那个女人。
她的面色有些白,却是勇敢地和他相对。
姜临晴:“那次生日会,是我高中同学的,她叫虞雪卉。
她清楚我对杨飞捷的心思,劝我大胆去争取。
”
池翮这时终于笑了,不是玩笑,有讽刺有嘲弄。
他的两手插进裤袋里,也把首饰盒装进去。
玻璃门上映着他的影子。
轮廓异常分明,像是被刀刻出来的。
池翮:“所以在跟我四个月之后,你终于壮大胆子去争取了?”
“之前我误会他有女朋友,其实那个是他的前女友。
”姜临晴尽量挑着真实的讲,因为真实,她才坦然,“今天,他说起他的前女友,跟我道歉了,我们冰释前嫌。
”
池翮的桃花眼掩饰之下的阴邪,这时彰显出来:“我说过,你是我的。
”
姜临晴:“那是在约定之期,现在已经过了,你不会死缠烂打吧。
”
池翮又有一种疏离,且不客气的表情流露出来:“你的三个月之约是为了什么?”
姜临晴:“我想试试,有没有人能让我忘记他。
”似乎也不算谎话,她这么多年来,一直盼着有一个男人能赶走杨飞捷。
池翮:“那一次歹徒挟持你的事件,你为什么不想活?”
她始料未及,池翮对那天的现场无比清晰。
人人夸赞她勇敢。
唯独池翮,在这一刻揭露出她的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