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晴略懂艺术,却不是完全了解。
池翮画的小人儿,不是全都没有头。
有的有,有的没有。
他从来没有讲过,他的作品有放到雕塑展。
姜临晴再去看他的朋友圈。
他很久不发东西。
一个月的权限里,空白一片。
*
姜临晴常常坐在老房子发呆。
有时候,她出去走走。
小地方的变化远比不上大城市,她在曾经走过的街道来来去去。
岔路口的一家杂货店,现在变成了大超市。
姜临晴买了些日常用品。
收银台前站着的老板娘认出了她:“诶,你是不是姜家的孩子?”
姜临晴:“是的。
”
老板娘:“你和你妈一起来过这,我记得。
”
姜临晴:“嗯。
”
老板娘:“以前开家长会的时候,我跟你妈非常聊得来。
”
如果不是老板娘提起,姜临晴几乎忘了,这家店是钱永安父母的。
老板娘:“你妈走了,你一个人很辛苦啊,给你打个九折。
”
姜临晴:“谢谢老板娘。
”
小地方就是这样,兜兜转转,总能遇上认识的。
一家有事,很快就能传遍街头巷尾,尤其关于生离死别。
说起来,钱永安诊断时,没有问她的家族史。
也许他早知道,她的母亲因病去世了。
*
姜临晴这趟回来,把窗帘壁钩上的药袋子也带了过来。
她和池翮在一起欢快得不得了,哪用得着这些药。
擅自停药是有反噬的,她又回到了焦躁不安的心态。
要说她有什么慰藉?那就是,她天天能听池翮哼唱那首跑调的歌,百听不厌。
另外还有,向蓓和尤月舞通过选拔,进了二十强。
尤月舞的登场惊为天人,向蓓的乐器玩得溜。
两人都不是乖乖牌,特立独行。
可以说这一对组合是吸睛利器。
老房子的电视早已停了。
姜临晴在手机上观看了节目。
她真心为两个朋友高兴。
身边那个可以与她分享喜悦的男人,却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