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寒假干什么呢？”丁汶缓回了那股高兴劲，总算知道关心朋友了，“出去玩吗？”“待在家里发霉。
”
蒋尘斯面无表情地说，“滚吧，我要回去睡回笼觉了。
”
就在蒋尘斯干脆利落按下挂断键的时候，手机又震了一下，屏幕上跳出来“沈老师”三个黑字。
“喂，尘斯？”沈言生说，“起床了吗，我是不是吵到你睡觉了？”“没有，我已经醒了。
”
蒋尘斯声音里带着点笑，“老师，怎么大早上给我打电话呀？”“生物集训的通知突然下来了。
”
沈言生皱着眉说，“抱歉，尘斯，我第一年来一中，不知道学校的集训都是紧挨着假期排的。
今天下午就要走。
我怕你没时间准备，就只能早上说了。
”
“这么急？”蒋尘斯有些惊讶，“可我不是昨天才把名字报上去吗？”“昨天是截止日。
”
沈言生说，“我没想到他们会这样排，就想考完了再问问你，正好赶得上。
抱歉，我应该早一些和你说。
”
“老师，没事。
”
蒋尘斯听他声音有些闷，心里一下挺不是滋味，笨着嘴说，“确实应该考完了说，不然我复习的时候就去刷竞赛题了。
我东西也不多，收拾一下就好了。
”
“你和家里人说一声吧，”沈言生问，“父母回来了吗？”“还没。
”
蒋尘斯说，“都在国外谈生意，没这么快回B市。
”
“那我来接你。
”
沈言生说，“集训的地点不在市里，一中有两个去集训的，给你们订了两点的高铁票，差不多半个小时就到了。
”
“学校这么阔气吗？”蒋尘斯惊叹道，“竞赛能混成怎么样不知道，反正有钱还是一中有。
”
一中高二的假期扣得紧，单科成绩出挑的都倾向在家自学，愿意放弃大半假期参加集训的寥寥无几。
学校每年看着交给市里的几个可怜名字，为了骗人家去集训，主动包了往返车票和食宿。
“你们平时学费也没少交。
”
沈言生轻轻笑了一声，“尘斯，好好准备一下，记得不要漏东西。
我就先不打扰你了。
”
蒋尘斯应了声好，想了想，还是给余菁发了条短信，慢悠悠地下床洗簌了。
蒋尘斯下楼倒了杯水，碰见在打扫卫生的江姨，顺便和她说了声集训的事。
“去学习啊，挺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