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产挖干净。
”
Vnnk吹了一声口哨,“好吧,和你说正事了。
我看过你发过来的文件了,证据链是没有问题的,可以直接提交给法院了。
”
“行,麻烦了,来B市我请你吃饭。
”
蒋尘斯舒了口气,问,“估计能判他多少年?”“那得看出庭律师是谁了。
”
Vnnk说,“其实把钱填上了都好说。
要不是职业道德,我绝对会把这个活揽过来。
”
他说着,又嘘了一声,“说起来,那个老板也是你亲爹,你给他商业仇敌打工,把人家公司资金漏洞搞得那么大,现在竟然还要把人送牢里去,他是不是虐待过你?”“他没有钱可以去填了。
”
蒋尘斯笑了一声,指甲慢慢陷到肉里去。
他的眼睛里落上了一层阴影,慢慢说,“他确实虐待过我。
他让我整整七年求而不得,分不清疯了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他别想过得这么好。
”
“好吧,看来血缘并不能代表什么,狠起来都是一样的。
”
Vnnk笑了笑,问,“那你是打算不回来上班了吗,跟你谈合作很愉快。
”
“再说吧。
”
蒋尘斯说,“我现在属于度假期,别和我说那边的工作。
”
“OK,那祝我找到更优秀的合作人,也祝你情感顺利。
”
Vnnk说,“我去约人喝下午茶了,再见,蒋。
”
“谢谢。
”
蒋尘斯把挂断的手机往床头柜一抛,朝柔软的床垫上摔去。
他抱着枕头,对着黑暗中唯一一点暖黄想,已经七年了。
他在完全陌生的地方学那里的口语,在黯然无光的日子里拼了命地修学分。
他把自己掐出血,想早一点回来,可还是花了整整七年时间。
蒋尘斯讨厌人群的毛病回来了,重新变得封闭而孤僻,再也不喜欢多说一个字。
他的通话记录和行程被蒋原建监视了好几年,直到后面被跟了十几年的下属和对头公司串通好连着坑了几把,资金链面临崩溃,再也无暇顾及自己儿子的死活。
蒋原建对这样猝不及防的状况毫无防备,连续失眠了几个月,脸色变得憔悴而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