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他小妹,明毓也是如此。
半晌,似听到身侧男人不置可否的一声哼笑,迟漪斜目觑他,光影拓刻着他的侧廓,冷峻深刻,一如男人的铁石心肠。
端佬真喺鬼咁靓,就是太冷了,好难钓。
想得烦了,她便也自顾自地舒展起有些僵麻的四肢,又将车窗降下一半透口气。
夜风隆隆灌进来,刮过她鬓角的一些碎发,这使得迟漪从酒气绕身中清醒出几分,一双眼也清亮起来。
今夜的气氛成功被她破坏彻底。
剩下的路程漫长到让她想起有一年冬令营曾去过的北欧,隆冬寒冽,朔风可以穿透人厚厚的羽绒服钻进骨头里,总之很难让人忍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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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至皇后大道这一段,车流连接着一串串红黄交错的尾灯,另一条纵横交错的车道内,时而有叮叮车穿过,旅港的游客沉浸在港岛的华灯熠熠中。
一时间从禁忌危险的地带再回到华灯满城的香港城区,竟有一种恍惚的真实感。
迟漪终于收回窗边的视线,以手肘靠着窗沿,托腮,美目微动,凝注起靳向东。
“喂,不至于这样小气吧。
靳生,单身寡佬都这么玩不起喔?”
靳向东单手扶在方向盘,窗外穿梭而过的影子落过他的脸,更显五官深刻,侧睇来的那道目光裹着冷色,最终他却只是微呷口气,说:“迟漪,今晚这间店并不适合你出入。
”
“适不适合,我自己会比你更了解。
”
迟漪咧开一个笑,清凌凌的眼锁着他:“需要我再重点提醒你一下吗?我现在是成年人。
而且,靳先生你,也不是我亲兄长,就算是在t?法律关系上,你也依旧不是我兄长。
”
言多必失,但话既出口一如覆水难收。
大约是总在这个男人面前流露过多情绪的原因,迟漪也自察失礼,螓首微垂,浓睫覆盖住眼里的锐气,整个人偃旗息鼓起来。
她这些细微的连锁反应都被纳入眼底,靳向东干脆道:“给你提个建议,先把别人的话听完。
今晚这类场所不适合你的原因不在于你是否成年,而是在这类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