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不上不下,难磨得很。
细细密密的一次又一次,齿磨舌滚的,她感觉自己要被吃进去,只?得抽出空余的手使?劲去抵他胸膛。
可男人和女人的力气天生悬殊,尽是徒劳。
迟漪咬紧牙关?,不愿发出那样令她深感到难为情的一声声咛-吟,“哥、哥……”
落在她背脊的那只?手下移至那一截细腰中心,怀里的人立时?抖了一下,靳向东将?人提抱得更shen,拨开?她浓密的发,亲过那只?圆如白玉的耳垂,热气拂扫。
他的嗓音压得发紧:“叫我的名?字。
”
“靳,向,东……”
“连起来。
”
“……向……东……哥、哥……”
她念得艰难,一双眼睛已有湿漉痕迹,唇瓣微微张,那般望着?他,摇摇欲坠又可怜至极,大?抵天下男人都会对她不忍而怜惜。
靳向东盯着?她的脸,不知想到什么,微眯起眼,沉了语气,“你有没有这样,看过别的男人?”
迟漪眼泪盈盈,控诉他:“别的男人,大?抵,不会比你、更坏了……”
那便是没有了。
她从来只?是色厉内荏,只?在他跟前张牙舞爪,那些微不足道的抓伤,他并不觉得疼,甚至有些上瘾。
他大?概也是有些疯了。
靳向东听完她的控诉勾唇笑了笑,没再与她循序渐进,给她转圜空袭。
下一秒,那只?骨骼分明的大?掌扣住她肩头,迟漪整个身体都陷进床褥之中,柔软床垫将?女孩过于?轻盈的身体回弹一点,紧接着?一道高大?的阴影完全笼罩住她。
窗格的漏光覆盖掉,眼前世界只?剩下昏昏浊浊的一片。
法式碎花裙大?抵都是一片式的,由一条细带完全包裹住少女玲珑的身形,布料丝滑而薄,也不及那裙下手感。
丝袜半挂着?,迟漪双手紧抓真丝被褥,腿弯起以供着?平衡支撑。
其?间,漆黑短发的头颅缓缓低下去,长指轻松勾开?了最后一层蚕丝蕾花边的保护,丝丝漫漫的微光里,他看得清晰。
过于?干净,漆目里深深映刻着?一点嫩白的红。
那是一张未沾墨迹的纸卷,崭新如此,心向往之。
薄唇沾到薄薄一片水意,原来比起那些清泪,他并没有讨厌,反而觉得很新奇。
湿,也便湿了。
靳向东心底蛰伏着?静默的兽,此刻兴起难控,反来问她:“迟漪,是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