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更能令我?长些记性?”
“这样一刀一刀来,好不干脆,也好没意思呢。
”
Amy垂了目光,声音融在雨水滴答里有些缥缈:“漪漪,Mandy姐也想过?为你多?考虑。
可?你也知道?的,人性总是利己更多?,她并?非生来就是你的母亲,可?你生来就是她的女儿。
”
绝对利益前,什么血亲骨肉,相?残相?杀的案例在国内外都屡见不鲜。
毕竟人性的本质是利己。
迟漪从来不是迟曼君唯一的选择,只是当下的选择与?棋子罢了。
以她现在的年龄,完全可?以再要一个孩子,再要一个在她付诸期待里出生的孩子。
至于迟漪,最后只能成为迟曼君生命里的一道?无?可?纠正的错题。
Amy问:“漪漪,你身上这条披肩,需要暂时收起?来吗?”
话题蓦然?触及披肩,迟漪攥着伞柄的指骨一点点发白,伞面下移,另一只手拢紧了领口,她半低着眼睫,瞳孔微转了转像思考状态,过?了会,她说:“不用了。
”
Amy点头没再多?提意见,接着取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很快街尾驶出来一台台黑轿。
为首那一台徐徐停定在她们身旁,黑人保镖替她拉开后座车门。
Amy抬首,示意她上车:“回国吧,Mandy要见你。
”
/
别?无?选择。
长途航班一程接一程,坐至头晕目眩时,迟漪在返程那一趟用过?的餐食早已消化,腹中空空,她睡得昏然?,额间冒了一片密热汗液。
空乘中途来送餐,她很饿但没胃口吃得潦草,Amy当时坐在另一边用笔电敲字,见她面容苍白给她叫了一杯温水,下肚之后稍缓和些。
一直到飞机缓缓滑停机场,迟漪才掀眸瞟一眼舷窗外,陌生又熟悉,大脑顿了顿,机舱广播已先?响起?:“尊敬的女士们,我?们的飞机即将降落在厦门高崎国际机场,当地时间为晚上七点五十二分?,目前室外温度为二十四摄氏度……”
广播后面的声音听不清了,占据在她大脑的一阵阵嗡鸣噪音刺激着所有神?经。
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