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安慰就能轻易带过?的。
迟漪脸色苍白如纸,步伐很虚,浑身脱力的状态下,只能十指紧捉住Amy的手臂,以此才能支撑着不令自己倒下去,然?而过?度依附别?人的力量,也是把?自己完全交到了别?人手中。
于是,肢体的每一步动?作都似被机械化般一节一节被操控带动?。
如一叶扁舟行在急流之中,进退维艰,即将走向它的覆灭。
下飞机,上贵宾车,再至机场的地下停车场,黑色奥迪的后座车门被拉开,迟曼君优雅从容地坐在里面,美目轻抬,自她脸上打量一遍。
“瘦了。
”
迟漪沉默地坐进去,车门从外阖拢,她用力绞紧披肩下的手指,面色才能尽可?能地显得沉着淡然?一些。
车灯下,迟曼君眼波淡淡转着,吩咐司机开车,而后将迟漪所有反应尽收于眼底,轻轻柔柔嗤一声,“宝贝,当初送你出国进修,竟把?你炼得越发有本事了。
”
“吃一堑,长一智,我?现在的每一步都是跟您学的。
”
“是么?我?可?没有教你遇见事情只懂逃避。
”迟曼君别?过?目光,轻蔑地看了眼阴影里半垂下脸的她:“迟漪,你以为逃避解决得了什么问题?费心为你规划的一条平坦路,你不肯走,非要七弯八绕地同我?示威反抗,你以为你能赢得了什么?”
“不走,是等着被您五花大绑着包装好,然?后送人以此沦为您向上谄媚的工具吗?”
“我?向上谄媚?锦衣玉食的日子你过?了十二年,我?还费心给你规划之后的人生延续着现在的阶层,我?真是搞不懂,对你这般掏心掏肺了,你到底还在贪心想要些什么?”
灯照着迟漪卷翘的长睫,上面闪过?一点莹润光泽,她弯唇弧度像在笑?,默一默,才慢慢开口:“这是您第一次问、我?想要的是什么。
”
“知道?吗,从前都是您愿意给什么,我?就得接受什么,我?从来没有发表意见的权利。
现在,我?只是不想再过?这样形如傀儡的人生。
”
迟曼君在她的话里慢慢皱起?眉,不可?思议道?:“我?让你念贵族学校,学习高雅艺术,为你创造一个可?以接触到上层圈子的条件。
是我?给你更名换姓,帮你善后平溪岛的一切,这么多?年,我?养着你,是金尊玉贵地养大,迟漪,你扪心自问,你以为你能从泥潭里爬出来洗干净到今天,靠的什么?我?对你付出这么多?心血,甚至为你铺路,尽管有我?的私心,但这对你有什么害处?我?们一直以来都是绑在一条船上的人,现在你挥挥衣袖,说要靠岸了,迟漪,天底下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买卖?”
“还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