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迟漪喉咙滚咽一下,尝试着?挪动双腿,结果与她?猜想是一样的,她?的四肢都被绑在这张床上,丝毫挣脱的可能性都没有,不安焦躁到暴躁的情绪不断刺激着?她?苏醒的神经。
床架被她?用力挣扎出一声?声?清脆的匡当响动,迟漪死死注视着?身处的整片黑暗环境,想要找到一丝一毫获取外界联系的可能性。
终于,房门开了,她?立即循声?找到房门方?向,快速捕捉到外界泄进来的一丝光,才能勉强分辨现在处于白天。
迟曼君走进来揿开房间的灯,明炽灯光倾泻下来刺痛她?未能适应的眼?球。
迟漪颤着?睫毛,眼?眶里流出被刺激后的生理性泪水:“你这是非法囚禁!”
“你生病需要安静的环境进行治疗,这又算什么囚禁?”迟曼君走到她?床边,动作优雅缓慢地搬出一条凳子坐下,“还是说,你更想去精神医院住着??”
她?的威胁是蛇打七寸,每一回都能精准掐住迟漪的命门与恐惧。
迟漪瞪大了眼?睛盯着?她?,沉默的僵持良久后,她?全身紧绷的力量忽的松下来,只?是平静地问她?:“怎么不让我自己?直接去死呀?”
“死多?容易呀宝贝,活下去才是对你的挑战。
”
“一直以为您只?是不爱我,没想到,您是这么恨我。
”
“错了,不至于,别想那么多?。
”迟曼君从包里拿出一盒未拆塑纸密封的女士香烟,‘呲拉’撕开,取出一支喂到她?嘴边,银制火机的砂轮拨开,点烟,“我以为你能控制自己?的病,所?以一直默许着?你背着?我抽烟、喝酒,你以为我什么也不知道吗?”
“漪漪,我一直纵容着?你,也并没有限制你太多?,不然你学不成这一身反骨的劲儿。
”
烟雾直直冲满她?的口腔漫进呼吸道,呛得人无法呼吸,迟曼君眼?见着?她?脸颊一点点涨红才抬手?恩赐般地取出烟身,女人勾唇一笑,慢声?细语说:“而现在,我想,我的纵容应该到头了,孩子是需要教?的,把你放到国外这一年多?时间是我的失责,你不是一直都不想学大提琴?那就退学吧。
”
“你只?有三天时间,想清楚就跟我回香港订婚,你还是我的乖女儿,要是想不清楚,以后”
顿了顿,迟曼君意味深长地对上她?的视线,然后将烟掐灭在垃圾桶,慢慢从容地起身,迟漪紧绷着?情绪,看着?她?一步步的动作,在她?即将拉开门把手?时,迟漪急声?开口:“蒋家知道我有病吗?”
迟曼君背对着?她?,勾起满意的笑,回眸挑眉:“现在,不知道。
”
“蒋绍恩,他也同意?”
“漪漪,你知道,Len去巴黎找过你,虽然你有意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