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脚步停驻下来,语气温和:“医生开的药,您按时?服用了吗?”
电话那?端,沈嘉珍教育长孙的话不仅被?通通堵回去,还要反过来被?他问话,老太太有些不愉地?瘪嘴:“哼,少管我。
”
“不敢管您,只是医嘱还是要遵的。
”
老太太大概是受不了他继续念,电话很快挂断,门把手拧动?的同时?,迟漪又嗖一下钻回被?窝里。
靳向东进来时?手里还端着餐食,港岛室外气温直逼三十度,卧室空调的温度自然也是偏冷些,男人目光微移,落在?那?条落在?被?子?之外,来不及收回的一截细白小腿。
走近些,仔细看,她脚踝上还留着一枚淡红色指痕。
是昨晚,在她无数次试图逃跑的时?刻,被?他摁下的。
靳向东目光渐暗,把手中瓷盘放置到床头,指腹刚触到她的小腿弯,迟漪便已不受控地跟着身体微颤了下。
装睡显然是失败了。
可?她还是没想好该以什么方式去面对他,分明昨夜,该说的不该说的,该做的不该做的,她与他全都说完也做完。
迟漪抿着唇齿,溢细微的一声呜咽:“……唔。
”
靳向东捻过那?条薄被?的长指顿了顿,落回至她脚踝,轻力便能把它捞至肩上,在?收到这?个危险信号的一秒里,迟漪猛然翻回才能令脚踝从?他掌心挣脱,一双湿漉漉的鹿眼眨着睫毛,显出一点迷濛中转醒的姿态,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去勾住他指尖。
“哥哥……”
靳向东被?她如临大敌的演技可?爱到,勾了勾唇:“早晨,妹妹。
”
他从?未叫过她妹妹,正?如在?某些时?刻,他也不允许她求饶地?唤他哥哥一般。
迟漪想,大概也是因为他有一个只比自己小三四岁的亲妹妹,所以在?她盘吸时?叫他哥哥只会让他这?样清直端正?的人,感受到一份强烈的良心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