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满金光,迟漪斜倚在墨绿色雪茄椅上微喘着?气,而抬眸往外望一眼,浪浸斜阳。
那场力竭水尽的胡闹,结束在一小时?前,房中已只剩她一人。
御园现身在前,靳向东回港风声传播之快,也就顺理成章。
而那些被他暂且搁置或是?亟待处理的新旧公务在同一时?刻纷至沓来?。
自?然,这其?中不乏有德叔刻意运作后的痕迹。
整个午后,会客厅的电话铃响起又断,总算等到?该上钩的鱼,德叔挂断电话,才不急不缓拨通别墅主卧的内线电话提醒他:细庄生已抵港,晚七点半的局,该收拾出发了。
挂线时?,靳向东将人从头到?尾伺候得舒服彻底,忍耐着?生理上的疼痛,专注地为她清理仔细身体上所有的腻稠汗涔,继而去把餐车推进来?,喂她喝下些补汤和几口热食,“德叔亲自?熬的,给你多补一补。
”
闻言,迟漪仰起白里透红的脸庞,乌亮亮的瞳仁倏地瞪大,玫瑰色的唇瓣翕张一下欲言又止。
靳向东垂目看着?她,“德叔他老人家眼明心亮早猜到?了,还是?说,你在怕什么?”
他的敏锐总能如此快地看透她所有心思。
与他夜里狂奔至现在,已经过去十?几小时?,疯狂之后的乍然清醒,恍如一梦黄粱,怎教人不怕后果?
迟漪眉心轻动很快又低下浓睫,鼻息里轻哼一声,“……我都没来?得及出声,全教大哥安上所有罪名……”
他听得笑?一声,鼻梁抵过她颈侧,亲她耳垂,“系我唔啱,我向迟小姐赔罪,好唔好?”
“……赔罪哪能这样简单,”迟漪慢慢抬起脸,浓睫轻颤了颤,埋怨目光盯着?他,“全是?空口无凭的承诺,真要仔仔细细算,大哥欠我好多。
”
欲加之罪,彼此心如明镜。
靳向东对此照单全收,哄着?她答:“那烦请迟小姐仔细为我算一算欠债,好让我能逐一还清,重?获你信任。
”
也许是?男人眼神里流露而出的情感过于诚挚,将言语都镀上一层炙热火焰,滚烫地落在人心腔位置,字字都将人熔化。
细密的痛觉并着?一道钟声敲响于心间,轻轻,又庄严地落下回响。
迟漪定定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