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的话题,她?故意很轻的说出来?:“其实?,刚才没有告诉大哥你实?话。
我?喜欢你那样?子,比向来?温和的你,更让我?有感觉呢……”
这句话带来?的长尾效应一发不?可?收拾。
港岛这时节的夜雨落得没完没了,哗啦啦浇下来?,要将夜里行路的人都淋透。
第三轮结束在半夜三点,迟漪将自?己蜷在一张柔软的墨绿色羊绒毯里,床头灯光色是钴黄的,照在她?如上等羊脂玉般光泽透亮的肩颈皮肤,上面拓着一枚接一枚的暗红痕迹,触目惊心。
靳向东擦干头发,披着条淡灰浴袍从浴室走出来?,一眼望见的就是这个?场景。
他走过去,倒了一杯温水递给迟漪,“喝点再睡。
”
迟漪脱过几回水,想了想,拢好了薄毯,就着他的小臂缓缓趺坐起来?,抿了几口,润一润干涩的喉咙。
靳向东的目光从始至终停留在她?那里,任她?靠在肩头缓一缓,一件春夏款的绸质浴袍和一条若有似无得毯子挨着一起,不?过是似有如无。
挨着体温,每一次轻微挪动,都能明显感受到?两团柔软擦过手臂的触感,怎能不?引人遐想。
迟漪困倦地抬一台视线,落向床头柜上放着两只PatekPhilippe的鹦鹉螺对表,那是他托人从瑞士带回来?送她?的开学礼物,与他同款。
此刻,白盘和深蓝盘的指针指在同一时间。
她?问:“三点了,你还睡吗?”
“歇一会,不?睡了,等你睡着我?再走。
”
“万一我?整夜都睡不?着呢?你就不?走了吗?”
做完后一两个?小时里,她?处在最需安抚的阶段,一些挽留的话几乎是脱口而出。
靳向东垂目盯着她?酡红脸颊,思索几秒,“要不?然你跟我?一起”
“我?会想你,我?会等你回来?,哥哥。
我?承诺我?一定不?再食言。
”朝夕相对的时间里,她?最是知道他下一句要说什么,所以才用很细微的声音打断了他,含糊着:“我?好困哦,快休息吧。
”
说完,她?躺下身,翻过去,面向着那面被抹花了的落地窗,身旁那道热的体温忽而撤开,迟漪心脏骤收,闭上眼,落地灯光灭了,黑暗里薄被窸窣的响动被放大。
不?知过了多久,恒温空调被调高至26摄氏度,她?畏寒,这个?温度最适宜。
不?敢再多想,多想一秒钟都会可?能引发她?的失眠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