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使没有其他人,我也会选择离开你的。
我真?的没有办法?,怀揣着这么卑劣的心思……在你面前活得那么坦然自如,你明白?吗?每一次一看见你的这张脸,我就?会害怕……”
“够了,别再说了。
”靳向东不想再听她继续说下去,他喉咙干涩着,煎熬着,缓好?一阵热的涩痛感,才能继续说话:“你是想得很清楚很明白?,也是在最冷静的情况下,坚持要和我分开。
对么?”
车灯透着灰调,迟漪抬脸望一望窗景,海滨长?廊那棵圣诞树挂满了彩灯,外面那么热闹,她只能在这条街的终点和他道别。
她静了静,声线透着放松,“对,我是一个胆怯的人。
对不起,我原本……也只是想好?好?道别的。
”
靳向东薄唇紧绷,才能维持住尽可能平静洒脱的神?情:“回国来见你的路上,我以为你只是在生?我气,所以我经停巴黎时回到15区,给你带了storher的蛋糕。
在店里选,才知道,原来蛋糕的名称也能拥有千百种新意,橱柜看得我应接不暇,店员过?来说上了新品,怕没有猜中?你的心,索性?都?订了一份,心想你中?意甜食,或许能不那么生?我气。
“和你吵完架,我告诉自己?,你只是个妹妹仔,你年纪小我那么多,是我更占便宜。
这么早让你去见我祖母,或许也吓到了你,所以我想主动找你,接你回家,回我们深水湾的家。
没想到这些?小事,我也没能做好?,那些?恶语相向,那些?情绪化,在事后脑子清楚了又开始感到懊恼后悔,迟漪,我想说,我不希望你在想起这个人时,觉得那段日子也不那么快乐。
”
这几日他像是将自己?钉扎在书?房,一夜接一夜难眠辗转。
现在,他终于能轻阖上长?睫,沉舒一口?牵引着神?经痛觉的气息,告诉她:“迟漪,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最开始是带着目的靠近我吗?是我在放任你的接近,是我好?奇,想看一看那个望着我时满眼狡黠的小姑娘,藏着什么心思。
”
“所以,别怪你自己?了。
”
那么多伤透人心,要给他们的爱宣判着死刑的话,她都?说得出。
迟漪以为她能够一直故作这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