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才没掉进水里,焦竹雨抬头听到从不远处传来的吼声,怯意的望向坡顶,她蹲在原地没动。
“焦竹雨!焦竹雨!”
白阳四处张望,唯独忘了看坡下面,惊吓两只眼睛发痴胡乱望着,大脑失去了行动思考的能力,心脏被拴住石头刷的沉下去,手脚顿时变得冰凉。
“别吓我焦竹雨!焦竹雨啊!”心脏卟通卟通剧烈跳动,他清晰的感觉到自己每一根汗毛都在竖立,白阳朝着岸边跑。
焦竹雨怀里抱着染料,手扒着草地,小心翼翼的弯着腰往上走。
“焦竹雨!”他的吼声能吃人,甚至不顾自身重量就朝她飞扑下来。
她其实刚才就已经预料到事情的结果,但被他扑进湖里的时候,还是难以置信,质问自己为什么会被这个疯子缠身。
噗通。
手里的染料被抛远,盒子的浮力让它渐渐飘去湖的中间,她被呛了一鼻子的水,拼命把头往上探着咳嗽。
可抱着她的人不断将她的身体往下拉,残忍的按到他怀里,胸口淹下水面,窒息濒临死亡。
隔着几层布料,她能感受到他心脏在怦怦地跳,声音响的震耳欲聋。
“焦竹雨,焦竹雨……”反复念叨她的名字,白阳浑身湿透将她抱紧,手臂越收越紧,至于会不会把她给夹死,全要看他仅存的那点理智。
“咳咳!放开我,咳,放开。
”
她难受哭了,发尾湿漉漉黏在脖子,刚入春的湖水冰冷刺骨,嘴巴冻成青紫,白阳似乎抖得要更厉害,她看不见那双因为害怕充血到极致的眼,死人般的瞪出眼眶。
“我害怕。
”
他把下巴蹭到她的颈窝,双目失去焦距,却依旧直勾勾瞪着远处:“别这样,我害怕,不要这样报复我。
”
“让我上去,好冷,我不要在水里,冷,呜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