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任在一旁点头:“请帮他看一下吧。
”
“好,失礼了。
”
医生带上手套,一粒粒解开他的睡衣纽扣,越往下,挠痕越深,甚至不难看出是女人的指甲,腹部下了狠手,破了一块肉,周围淤青颜色加深,伤口还很新,血勉强才止住,再不处理会严重。
他的发烧或许也跟这伤口有些关系。
消毒的刺痛,他身体猛地一抖,手指泛白抓住桌子棱角边缘,冀任摁住他的肩膀。
“您的伤有些严重,请别乱动。
”
白云堰恼怒睁开眼,眉宇横生泄火,医生看的手颤:“我帮您上药,不然会感染。
”
药粉均匀撒在伤口处,掩盖快要腐烂的血肉。
“额。
”
医生满头大汗,以最快的速度上完了药,生怕他因为太疼,抡起拳头往他脸上砸过来。
“药您记得按时吃,酒三天内不能碰。
”
白云堰忍着头疼,用力拉住自己的衣服系上扣子:“先别走,去楼上,给她看。
”
他虚弱声音喘息极大用力,费了很大的劲才从椅子上起身,带着医生,病弱身体走上楼梯。
冀任称职的站在一楼台阶前,从二楼传来的味道比酒腥味还要浓。
那不是令人脸红的气息,而是会让汗毛竖立的血味。
他胸前挨了那么深的一道伤,怎么会简简单单就放过她。
互相残杀也将她掐的半死不活,更何况他还在酒劲上,身上是用棍子生闷出来的淤青,还有出血的下体流着脓水,不知道这伤口晾在空气里多少天了,味道属实难闻,让刚进去的医生面露难色,强忍刺鼻。
“白先生,我带来的药恐怕不够,您夫人伤的太严重了,需要尽快去医院。
”
他勾着嘴角弯弯笑了,不为别的,为的是他刚才说的称呼。
夫人。
自从跟于絮在一起之后,谁这么称呼过他们,头一次听到这个新鲜词汇,让他心情都开心了不少。
看着他笑的医生,以为是他脑子有点烧糊涂,又继续劝阻:“还是去医院吧白先生,我来联系车子。
”
白云堰烧红了颧骨,眉头一挑:“行,那就去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