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盛桥满嘴食物,含糊说:“吐……”
“想吐?”总不好吐派出所门口,洛争赶忙伸出双手,“吐我手里。
”
于盛桥好不容易咽下嘴里的东西,拍了拍胸口,瞪着洛争:“我说,我属兔!”
“哦。
”洛争忍笑,好凶的兔。
从派出所离开,程女士揍完人还废了一堆口舌,又饿了,他问于盛桥:“小桥还吃吗?”
于盛桥眼睛发亮,连连点头。
洛争没办法,载着两位祖宗,又去了小吃街。
回到家已经十一点,程女士帮着将于盛桥扶进屋里,有些心虚地看了眼自己儿子:“应该没事吧?”
“没事,最多是半夜胃疼起来吐一吐,明天再发个烧,在床上躺一天。
”洛争放下于盛桥左手,又去看他右手,两边手腕上都有被绳子绑过的痕迹,他眼神蓦地冷下来,“一点事都没有。
”
程女士声音低了不少:“我看他好像挺喜欢喝的,所以……”
“他四年前出过一场很严重的车祸,在医院住了十几个月。
”洛争替于盛桥取下耳蜗外机,他站直了身,低头盯着掌心里那小小的黑色物件,“我那时是真害怕,怕自己没有能力留住他。
”
程女士犹豫片刻,低声说:“我在乡下几乎与世隔绝,于家是出什么事了吗?”
“出去说吧。
”
听完于盛桥的遭遇,程女士抹着眼泪哽咽道:“可怜的孩子。
”
洛争给她递纸巾,又给她抚背:“妈,你以后一定要把小桥当自己亲儿子一样疼。
”
“会的会的。
”程女士点头,“比亲儿子还疼。
”
“对了,你刚才说他一开始很恨你,你俩从小就玩得不错,你还帮了他,他为什么恨你?”
“这个嘛,说来话长。
”
“那你就长话短说。
”
“我说了,你不许打我啊。
”
“你是我亲儿子,无缘无故我打你干什么?”
于盛桥半夜口渴,挣扎着爬起来倒水喝,摇摇晃晃经过客厅,看见茶几边跪着一人,他以为自己醉花了眼,揉揉眼,洛争还跪在那里,他骇一跳,往沙发看,程女士手拿鸡毛掸子坐在那里,一脸威严地闭着眼。
他屏住呼吸,不知道洛争犯了什么错,大步走上前,二话不说跪在洛争身侧。
扑通一声巨响,把睡着的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