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动,按部就班地处理了案子,带着拟好的罪名判论入宫,呈与李延贞过目。
李延贞将奏折看罢,无奈地笑着看他,“苏爱卿果真一如既往地公事公办,竟真打算把自己也株连了。
”
“理当如此。
”苏世誉淡淡道。
“那朕可是痛失臂膀了,”李延贞搁下奏折,“苏行既畏罪自杀,何必连坐亲属,况且不知者无罪,他家中寡妻孤女,好好安置便罢了。
”
“陛下……”
“你就别再像上次那样跟朕争执了,”李延贞摆了摆手,“爱卿之忠心日月可鉴,苏行之罪,朕绝不会怀疑你。
”
苏世誉垂眸不答。
李延贞便长叹了口气,“就当是回报你苏家几代尽忠了。
命案已经死了多少人,这秋天血气已经够重了,何必再添杀戮。
”
苏世誉闻言慢慢地露出了个淡而无味的笑,不再多言,俯身跪谢。
“不过,”李延贞又翻了翻奏折,纳闷道,“你上面怎么对淮南王只字未提?”
苏世誉起身,从袖中摸出另一份奏折递上,“臣正要说到此事。
”
“高祖建夏时分封诸侯,为的是拱卫王室,稳固四方,保新朝安定。
可如今百年已过,时过境迁,以淮南王为首的诸侯王势力日益膨胀,据千里之地,骄奢淫逸,阻众抗命,已然构成威胁,是以削藩之事势在必行。
”
李延贞看着手中奏折,“推恩令?”
“正是,准令诸侯推私恩分封子弟,嫡长子承袭王位,其余子弟分割部分土地为列侯,侯国同县,归与各郡管辖。
名义上称作施恩惠,实为削弱其势力。
”
“即使听来光彩,手段也算是柔和,但终究是触及了他们的利益,真的不会激起反抗吗?”李延贞问。
苏世誉道,“因此臣现下才不将命案与淮南王的关系公布。
”
“……爱卿所言,朕听不懂。
”
“这系列的命案虽于朝廷而言损失惨重,但也未尝不是个机会,只是要看如何利用。
若此时直接将那封信公之于众,对于一方诸侯而言,作用总是微薄。
而时节又已入冬,出行车马不便,朝中事务繁重,于我们不利,况且苏行案才结,对方恐怕正有戒备。
不如待年后,那时淮南王戒心应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