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这般模样。
”
“不巧。
”楚明允笑了声,回眸看他,“我知道的是有个官员携家奔逃,赶往长安想要上报些什么,被人追杀了一路,最后小女儿拼死逃到长安郊外,撞见了秦昭和杜越,可还是没能活下来。
”
苏世誉微微敛眸,看向他,“那依你所说,韩仲文上报朝廷的消息是有偏差,还是谎报?”
“这我可不知道,”楚明允似笑非笑道,“我只知道无论如何,这寿春县丞肯定是死得干净了。
”
“没查出是什么人在追杀他们吗?”苏世誉问道。
楚明允摇了摇头,“当时没想到会牵扯到这些,杜越又只顾着救人,秦昭就没追上去,让对方跑了。
”他随手推开一扇房门,细尘簌簌而落,将桌案上的残烛点起,这才看清铜镜妆奁,钗簪满盒,里间墙上还挂着件女子衣衫。
“……”楚明允转头看向苏世誉,面不改色地弯眸一笑,“我没来过,不认得路。
”
“……那你早些直说便是。
”苏世誉略显尴尬地收回视线,无奈至极,“我大致记得书房的位置。
”转身便往外走去。
楚明允正要抬步跟上,余光却忽然扫见妆奁下压着几片薄纸,足下一转便走了过去。
能辨认出这原先是份文书,不知为何被人撕得粉碎,又让这闺房主人给捡了回来,拼凑得七零八落,只依稀能看出‘积弊众多’‘恩泽厚禄’的字词。
楚明允将其它未拼上的碎片掀开,目光触及那被撕残一角的朱红印章时,眸光陡然一凛,神情阴晦难明。
印章为兽,蟒首四足,前额独角,威武凶戾。
即使并不完整,楚明允也能一眼认出,这正是当初极乐楼中,他从慕老板身上夺下的铜符纹兽的模样。
从长安至淮南,辗转数千里,果真阴魂犹未散,仍旧搅弄风云,不肯罢休。
烛光曳然一晃,正沉思中的楚明允忽地听到庭中传来苏世誉的声音:
“当心!”
他抬眼,正看见铜镜中映出窗外黑影闪动。
下一刻,无数黑衣人破窗而入,似从四周无尽涌出,挥刀围拢而上。
电光火石间楚明允的剑已出鞘,清厉啸响未落他回身横斩,寒刃在周身扯开一道狭长的血色弧线。
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