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怎么想都没有拒绝他的理由。
其后便是对涉案官员惩处,对洛辛追封厚葬的事。
许多臣子想起当初群情激愤地指责洛辛叛变的样子,脸上不免有些难堪,李延贞见气氛凝然,忽然不着边际地提起了几日后的千秋节,说是正巧楚明允与苏世誉回朝了,不如在城外离宫设宴,大行操办一番。
文武百官无言地看着他,脸色并没有好看起来。
散朝后,刑部尚书陆仕跟苏世誉一同往外走去,“苏大人,从淮南押送来的囚车已经到了,具体处置我恐怕还要再询问您一下。
”
“陆大人不必客气,若有需要尽管找我就好。
”苏世誉笑道。
“是,那我就先谢过您了。
”陆仕忽又长叹了口气,“说起来,这些犯人里有不少我打过交道的,在朝中共事时看着他们都好端端的,怎么会到了淮南就成了这样?”
苏世誉闻言也微皱了眉,尚未开口,旁边传来了另一个声音:“因为那些人本来就心术不正,只不过因为长安城乃天子脚下,他们还不敢肆意妄为。
”
工部尚书岳宇轩走过来,冲他们一笑,“苏大人,陆大人。
”他环顾一周,像是发现了什么,问苏世誉:“奇怪,怎么不见楚大人?”
苏世誉微微一顿,陆仕先忍不住道:“岳大人这话才奇怪,为什么要找我们问楚太尉?”
“之前下朝苏大人不都是和楚大人一起的吗?不怕陆大人笑话,我有好几次想上前搭话,都被楚大人冷眼给吓了回去呢!”岳宇轩笑了声,又有些纳闷:“怎么?苏大人这次和他一同去淮南查案那么久,一路上朝夕相对,感情应该愈发好了吧,我还以为等你们回来后,楚党苏党就该握手言和了,怎么眼下看来倒像是更差了?”
苏世誉淡淡一笑,“跟以往并无不同,岳大人多心了。
”
岳宇轩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没再追问。
楚明允在书房里,耐着性子把离京后的所有案牍奏报看了一遍。
秦昭拿了一摞密令进来时,他正撑着额头看周奕被从西境边关叫回的调令,听到动静掀起眼帘,神情莫测地盯了秦昭一会儿,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昭瘫着万年不变的冰块脸,将密令放在他手边,“了解情况。
”
“存心让我不痛快?”楚明允往后一靠,推开了厚厚一沓信件,“我不看。
”
秦昭问:“为什么?”
“我为什么要看?里面以我名义下了什么命令都猜得出来,除了刺激我还能有什么用?”楚明允笑了声,屈指抵着下颌,饶有兴致地瞧着秦昭,“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