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
”
这几个月,那个姓叶的孩子老老实实的,没有再偷爬过江家的院子,她心中还算放心。
小雪时,江泠终于搬回原来的住处,那道矗立了三个月的高墙,轰然坍塌大半。
第19章变故“孙知州下狱了!”
秋末,江家老太爷病逝,各房的子子孙孙回家奔丧,又过了一段时间,腊月底老夫人七十大寿,子子孙孙又都齐聚在主宅,老人家喜欢热闹,疼爱晚辈,整个寿宴间笑语声不断。
孩子多的地方难免有比较,年关又将近,各个学舍书院都在考核评优,江泠江晖是堂兄弟,还是同龄,席上被比较最多的就是他们二人。
当然,好话都不是说给江晖听的。
“这次县学的考核,听说三郎又是第一呀,想必来年春就要去国子监了吧,我先提前恭喜二爷与嫂夫人了。
”
按照大梁的人才选举
忆樺
制度,各州府督办的学校每两年可以向京师举荐三名学生,学生进了国子监后,将由朝廷最出色的先生教导,可以选择继续求学,将来参加会试,入朝为官,也可以被派遣到地方的官办学校,教导别的学生。
基本上可以说,进了国子监,便是一只脚踏进仕途了。
而江泠每一次的考核都一骑绝尘,这名额不出意外他必然占一个,且如今江家水涨船高,家底丰厚,又与官员交好,江泠明年入国子监的事情似乎已经板上钉钉。
难怪众人都在恭维,席上宋氏与江二爷脸都快要笑烂了。
江泠却只是安安静静地吃着东西,不搭话。
另一边,四夫人脸色难看,艰难地维持着笑容,大家的注意都放在另一边,四夫人低着声道:“得意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已经考上状元了呢。
”
她话语很酸,筷子下意识在碗里戳了戳。
一旁的江晖低着头。
江四爷也看了他一眼,脸上很是不满。
这次书院的考核,江晖的文章写得很差,学究看在江家的面子上,没有批评得太狠,席上客人笑语盈盈恭维江二爷夫妇,他们这里却如乌云遮蔽,愁眉苦脸。
“你怎么还比不过一个药罐子呢。
”四夫人说:“小时候,你比他先学会走路,也先开口说话,那时整个江家都喜欢你,说你将来肯定有出息。
”
“结果呢。
”她哼了一声,“你是越比越差了。
”
江晖头都快埋进碗里,“爹、娘,别说了……”
“我告诉你,人家明年可就要去京城了,而你连县学都考不进,我看你什么时候能出头。
”江四爷压着声,语气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