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忽然走进一人,西天方向金乌欲坠,落霞千里,余晖铺洒在庭院中的小路上?。
来人逆光而立,身形清瘦至极。
江泠拄着拐杖,走路很慢,身后?还有想拦不敢拦的江家仆人,在众人诧异不已的目光中一步步走进,站定,抬手行?礼。
江家老宅的人已经许久不曾见过他了,少年长高很多,但比过去更加消瘦,他目光锐利,神情严肃,开口沉声道:“大伯,我来寻人。
”
台阶下,麻袋里的动静停住,叶秋水听到江泠的声音后?,没来由的,那些恐惧悉数退散,她霎时心安。
江大爷心中纳罕,“什么人?”
江泠说:“你们?带走的人是我府上?的贵客,她若冒犯诸位叔伯,侄儿替她赔罪,她不是江家的仆人,也没有与?谁家签奴契,就算有错,你们?也不能随意打骂,甚至动私刑。
”
“你府上?的贵客?”
江大爷反问,看了其他人几眼。
远处,江四爷想起,去年夏天,五郎目睹江泠与?一贫家子结交,他虽没有亲眼见过那贫家子是何模样,但五郎说了,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娘子,江四爷眼珠子一转,断定就是麻袋里那小丫头无疑。
很快,他弄明白?昨日的事,想必是六郎带着客人去捉弄江泠,被?那小娘子瞧见,她在替他出?气。
江四爷偏头,低声将?这件事告诉江大爷。
江大爷冷哼一声,“三郎,你可知她做了什么事情?她故意害得六郎他们?从墙头跌落,昨日你大哥成婚,江府来了许多贵客,杨知县家的小官人是何等尊贵的人,伤了他,这丫头就算掉几层皮都不够赔的。
”
江泠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他直视江大爷,说:“那么请问大伯,喜宴的贵客为什么会?出?现江公宅附近?攀附墙垣,兴许被?人当做是盗贼也不无可能。
”
“真论起来,好像偷盗的罪名更严重些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