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心被赶出去后,赵羲姮又多披了一件厚衣裳,躲在车上暖融融的小被窝里啃糕点,怀里捧着一本书。
宫人都知道她怕冷,是以车里炉子烧得暖融融的,只是马车颠簸,赵羲姮书看了没几页,觉得眼睛疼。
她伸出纤细的指,捏了捏眉心。
眉头蹙起,纤纤弱弱的一个,像是寒冬里冒出的鲜嫩芽儿,不骂人的时候端是娴静,“是不是快到平州了?”
“是,明日就能进丹东了。
”
赵羲姮心里有忧虑,丹东是平州的边境,按道理来说,公主出降藩王封地,使者应该早早从青州就开始迎接,一直迎到王府,然后筹备婚礼事宜。
但现在都快到平州了,却也不见镇北王的使者,若不是他们实在不重视皇室,要么就是平州出事了。
她一边想,一边摸了个栗子糕吃,动作有些笨拙,“再拿床被子来,冷得更厉害了。
”她觉得天越冷,她思考问题的速度也变得越慢,脑浆子被冻住一样。
赵羲姮里三件外三件裹着厚衣裳,显得圆滚滚的像是一只才从锅里打捞出来的元宵。
还没进平州就已经冷得这么厉害,她实在不敢想象,去了比平州还北的高句丽该怎么办。
丹东的气氛并不对,街上空旷的没有一个人,家家户户闭门闭户,冷风呼啸着,雪花飞舞着,像是这样狂肆的白色巨兽要将这座城池吞没。
这次不仅仅是镇北王的使者没来此迎接了,就连官驿的官员都不曾出现。
侍卫们骑在马上,只露出眼睛,眼睫毛上着霜,一时风卷起来,马嘶嘶鸣叫,受惊了似的躁动起来,场面有些许躁动。
赵羲姮一进丹东,就察觉到气氛的不对,马匹的嘶鸣,愈发加重了她内心的不安。
这些日子被寒风侵袭的混混沌沌的脑子骤然清醒起来,吩咐下去,“原路撤回,不要耽误时间!退出平洲!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