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突然往后退了几步,重新走到了夏清荷跌倒的地方,蹲下身看到了一堆细碎的小玻璃,有几块儿上面还有红色的血迹。
他沿着那条路找了很久,却始终没有见到夏清荷的身影,忍不住狠狠的锤了一下方向盘,心中暗怪自己,刚才为什么明明都走到了她的面前,却还是没有停车。
他在生气什么!
夏清荷只是一个女人啊,一个没有什么能力,也没有什么大智慧的女人。
他是在生她的气,可是时间长了,他都快忘了他为什么生气了,只是觉得,应该再坚持一段时间不理会她,可是如今……为什么在见到她那副冰冷的仿佛陌生人的神情时,心里的郁结会更多。
他以为,他欺负她,让她哭,让她难受,她就会对着他求饶,然后他是不是也会顺理成章的原谅她?
……
夏清荷被宋慕然送回了家,她身体上的寒冷已经被他车子里的暖气驱赶走了,如今整个人只剩下疲软和无力。
从宋慕然的车上下来,她拒绝了宋慕然送她上楼的话,对着宋慕然道了谢,便头也没回的上了楼。
宋慕然没有立刻就走,而是等看到了楼上某一层的灯光亮起,他才暗暗的数了一下楼层,然后带头离开。
第二天。
夏清荷又请了假。
她经过昨晚的寒冷,光荣的感冒了,浑身高烧了起来,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给公司打了个电话请了假后,她便跌在自己的小床上睡得昏天暗地。
脚上的伤口已经凝结了,她太累了,所有没有管,只以为是小伤,休息两天养一养也就好了,从小到大她受过的伤大大小小两把手指头都数不过来了,也没人管过她,不是也好了吗。
宋慕然是在第三天敲响的夏清荷家的门,此刻她都已经饿了整整一天,脚上软的像是踩在棉花上。
夏清荷迷迷糊糊打开门,看到门外的宋慕然时,她因为生病已经有些快虚脱了,宋慕然被这样的夏清荷吓了一跳。
“我昨天开车出去,发现副驾驶的脚垫上有血迹,想了想,没有别人坐过我的车,那应该就是你的,你的脚受伤了吗?”宋慕然扶着夏清荷坐在小沙发上。
夏清荷往后一靠,软软的说:“没事,快好了。
”
“你的伤口处理了吗?”宋慕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