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怪徒儿贪图修为,四处历练,错失侍奉师父左右的时光,今后徒儿归宗负荆请罪,任由师父责罚。
”
说话间,他从纳戒取出一条寒光凛冽的铁鞭,双手奉给?李延壁。
李兰修不知晓他竟还会这一手,不卑不亢,有里有面,很讨他爹的喜欢。
李延壁拿过沉甸甸的铁鞭,瞥眼李兰修,幽幽叹一口气,“起来?吧,为师原谅你。
”
楚越恭敬站起身来?,情真意切道:“谢过师父,师父之恩,弟子铭记在心。
”
李延壁挥手示意他落座。
楚越双手端起雪白茶盏,躬身双手奉上,低沉声?音缓道:“师父,请喝茶。
”
李延壁细细端详楚越的态度,这份虔诚不似作假,只是……他总感觉叫的不是师父,而是岳父。
他接过茶盏抿一口,拍拍楚越的肩膀,“坐吧。
”
楚越坐在李延壁另一侧的位置,与李兰修一左一右,场面的气氛微妙。
李延壁现在瞧楚越很顺眼,只是有些问题得问清楚,他轻咳一声?,语重心长问:“为师听闻你有座祝融岛,岛上数十万修士皆是你的属下,可是属实?”
“……传闻,皆是徒儿的左邻右舍。
”
“哦?那这十万人?里可有你的姬妾男宠?”
“从未有过,徒儿自始至终只有公子一人?。
”
楚越说得干脆利落,毫不迟疑。
李延壁逐渐放下心来?,瞥眼李兰修,传音笑道:“忠贞不渝,爹允了他进我们李家的大门。
”
李兰修阖眼轻轻地一笑,爹还是太宽容,就这么让蠢狗混进家门了。
酒过三巡之后,殿外天?色渐暗,殿内亮起明堂堂的灯盏。
楚越陪同李延壁饮了一盏又一盏,宾主尽欢,李延壁见时候不早,便吩咐处玄和江九思分?别送他们回去休息。
处玄送李兰修回到寝殿前?,顺水推舟跟着他进房内,“师弟,小心门槛。
”
李兰修回过身问道:“为何跟着我?”
处玄白净的脸颊飞红,期期艾艾地说:“许久未见师弟,师弟不想‘玩闹’吗?”
李兰修倒是想捉弄人?,只不过现在家有猛犬,在一旁虎视眈眈,不便再将野狗带回家了。
他嗤笑着摇摇头,转身走?进寝殿。
处玄神情凝滞,沉沉地叹口气,楚越的命是真好?。
入夜。
一道高大黑影隐去气息,悄无声?息摸进李兰修的寝殿,点倒守夜的婢女?,直奔长廊深处的灵液池。
李兰修慵懒地趴在池角,半散的乌发披在雪白莹润后背,一手端着下巴,另只手衔着棋子,百无聊赖地自我对弈。
玉石棋子落在棋盘,他泛着桃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