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性,他也摔了下去。
没法逃,也没法再报仇,他只搂了一捧烟灰,凄厉地叫声响彻深林。
“叫什么叫!你个下贱玩意,净给老子找事!”
男人累得出了一身汗,直接将许青木踹进还未完全熄灭的火堆里,许青木还张着嘴,声音却发不出来,只有无数的鲜血往外流,五脏六腑都仿佛被踹碎了。
另一个同伙望着远处青蟹色的天光,也泄恨似地踹了许青木一脚说:“天快亮了,再烧会引人来,活埋吧。
”
几分钟后,许青木被丢进了两米深的坑里,他僵硬地动了动充血的眼球,伤痕累累的身体被沉重的土壤一层层覆盖,他不知道哭,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不知道自己这些天究竟在干什么,不知道几天前他们憧憬的未来去了哪里。
只有无能为力,徒劳无功的痛苦麻痹着他,让他只能被迫地、麻木地接受死亡。
第六章
精金制药的市值起起伏伏,禾和药业原先是平稳发展,现在最大的竞争对手出了问题,禾和药业的市值飞速上涨,霍如临刚接手禾和药业没多久,这么血淋淋的教训摆在面前,他不得不更加谨慎,把控质量。
周三下午,他召集负责人开会,着重要求质检部门严格按照标准进行质量检测,有一微克的差距都不过关。
霍如临这样谨小慎微,让跟着霍良均打拼了十几年,胆大勇于试险的几个老手下对此颇有微词。
霍如临听他们说完,先一个个问好,最后端正姿态,义正言辞道:“无论是Alpha、Omega还是Beta,在区分第三性别前,首先都是人,是人就有人权,我们不能拿人当实验品,这违背了人道主义,我还是那句话,生命至上,药物品质马虎不得。
”
霍家本来还轮不到霍如临掌权,但霍良均在会上一言不发,看似没表态,但一切都已一目了然。
众人也不好再说什么,各怀心事离了席。
等人走完,霍良均叫住霍如临,说:“做得很好。
但记住了,以后不要再说什么人权。
你自己知道就行,作为Alpha,从你嘴里说出来,会冒犯到很多人。
你要学的还多着呢。
”
“我知道了。
”
“那回家吧。
”
霍良均站起来,拉了拉衣服,霍如临跟在他身后,父子二人一前一后坐上了车。
公事之后,就是私事了。
霍良均看着日历说:“和姚家的婚事已经敲定了,下个月就订婚,过完年后,正月二十办婚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