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风摇了摇头,无奈道:“我不能吃。
”
耿山嘴快道:“那你做这些给谁吃?”
“……做习惯了。
以前苟苟和青蓝爱吃,天气太热,冰化得太快,我没法带到山上,只能做出来看看。
偶尔有邻居家的小孩什么的来串门,我就拿给他们吃。
”
沈如风怕他们觉得不干净,连忙解释道,“这里面我就加了水果,冰也是用矿泉水做的,很干净。
”
霍如临吃了几勺,给出了高度评价:“好吃。
”
耿山也连连点头,沈如风松了口气,眼里的柔光亮晶晶的,他说:“你们慢慢吃,吃完我们再聊。
你们这么远来,肯定很累吧。
先休息休息。
”
“我家里有人在等,要急着赶回去。
你说吧,我听着。
”
沈如风眼里的光渐渐黯淡了,他摸了摸手指上的婚戒,开始跟霍如临讲述两年前的事。
“……苟苟在太平间守了一天,什么东西都没吃,我看他肚子响个不停,嘴唇也没有血色,我很担心他,就跟他说我出去买点吃的回来,苟苟让我注意安全,我着急去买东西,想要快点回来给他吃上,连注意安全都没跟他讲,全怪我……都怪我……”
沈如风的声音嘶哑起来,“我回来的时候,太平间的门上全是苟苟的血手印。
躲在一旁不敢说话的护士跟我说,苟苟不愿意走,死死扒着门,十个手指的指甲都活生生抠掉了,人好像也被打死了,被人拖着往外走……我沿着血迹往外追,外面哪里还有青蓝,哪里还有我的苟苟……”
霍如临含在嘴里的冰沙吞不下去,全化成了一滩冰水,沿着他的喉咙往下流,冷得他在阳光明媚的下午打了个寒颤。
“后来呢?”
“后来的事全是从各种流言听来的,他们兄妹二人被带去了偏僻的山林,一把火烧了个干净,什么都没留下。
我身体好些的时候,已经是冬天了。
我坐车去了那地方,火烧光了附近的几棵树,只有那一片光秃秃的,处处都绿荫繁茂,只有那里……什么都没有了。
”
“……我知道了。
”霍如临放下勺子,看着沈如风说,“你有心脏病,这些悲伤的事还是克制自己少想一点,身体重要。
或许可以转移注意力,比如再重新找一个伴侣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