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木一直反复发烧,烧糊涂了,他抓着霍如临的头发说要给蝴蝶兰浇水,再不浇水就死了。
霍如临整洁干净的发型被揉得一团糟,他握着许青木另一只手,把人怀里塞:“你再不愿意给我爱,我也要渴死了。
”
“我愿意……”
许青木意识不清,却知道自己欠霍如临一颗心。
他拉着霍如临的手,去摸自己的心脏,“等它活过来好不好?再等等我……花是真的要死了,没人浇我的花。
”
“谁的花?”
“我的花。
”许青木把脸贴到霍如临凉凉的脸上,“我的。
”
这样亲昵,仿佛说他是他的花。
霍如临埋进许青木颈窝,把人从被被窝里捞起来,说:“我带你去看花。
”
被囚在金屋的几个月,许青木每天的乐趣就是隔着镜子看花,数蝴蝶兰的花瓣,数粉叶首冠藤像羊蹄一样的叶,看钝叶龙脑香的花像小风车旋转着掉落,研究蝴蝶喜欢落在叶面,还是立在含羞待放的花骨朵上。
到了植物中,许青木吹了凉风,稍稍清醒了些,他在霍如临的怀抱中,抬着一截茭白的手腕给蝴蝶兰浇水。
“这么大不叫花房了。
”许青木抬头看十几米高的露天玻璃,“该叫稀奇古怪植物园了。
”
“你想要植物园的话,我重新买块地给你造一个私人的。
花房就是花房,里面的花都是用来取悦主人的,不是用来研究的。
”
“那是该叫花房。
我很喜欢。
”许青木应和道。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霍如临接起来,是他妈江瑛:“我听人说你回来了?你最近在忙什么,怎么好几个月都不回家?姚玉安现在正是需要人陪的时候,你不知道吗?来见我。
”
离这么近,许青木也听到了。
“对不起,让你陷入这样两难的境地。
”许青木不好意思再靠在霍如临怀里了,起身虚虚地站着,“你先去见妈……阿姨,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