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最大幅度地张开,易逢初几乎能看见他们鲜红的口腔和暗色的喉咙深处。
舌头痉挛般地抽搐着,村民们口中爆发出刺耳的哀嚎。
从他们大张的嘴里,以及更加狭窄隐蔽的鼻腔、耳道里,都可以隐约看见一些白花花的东西正在蠕动。
不多时,这些花白的东西便钻出来,抖动着展开泛皱的双翅,从人体内争先恐后地飞出来。
仿佛这些人都是一只只巨大的行走培养皿,体内孕育着不属于他们甚至不属于人类的子嗣。
易逢初同样看到了独耳村长,他疯疯癫癫地走在路上,不管不顾地撕扯起身上的衣物,指尖凌乱地抓挠自己的皮肤。
半晌,他深深弯下腰抱住双臂,背上裂开一条缝隙,让分成两半的皮囊轻飘飘垂落下来,仿佛飞蛾身后收敛的薄翅这让易逢初迅速联想到,在洞穴石壁上所刻画的,那些身体中心被一条裂缝贯穿的人形。
密密麻麻的飞蛾从村长背部飞出,像有一场雪白的烟花升上天空,也像是被风卷起的纸屑碎片。
尽管村人们的模样是如此痛苦和扭曲,他们在哀嚎之余,仍然从嗓子里挤出癫狂的笑声。
他们用断断续续的声音,发出接近狂喜的欢呼:
“万事皆服从于伟大的蜕秽神主!”
在恍若末日降临的景象面前,一切都陷入混乱与恐慌。
唯有易逢初冷静地站在窗前,无声目睹这一幕。
良久,手机询问道:【看着眼前的这些,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
目光紧紧跟随着那些大大小小的翩飞蛾群,易逢初无意识地做出类似吞咽的动作,眼底似乎迸发出某种饥饿、渴望的色彩。
“我在想,这么多烤肉在我面前到处晃,偏偏还不让我吃一口,真是烦人啊……”
明明手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