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狞笑与骨碌碌转个不停的眼珠。
所有的记忆截止到了那一刻,从那之后便只剩下一片混沌。
当时他还没有跟自己的室友闹翻,更没有住回家。
依稀记得第二天醒来后身体沉重到连动动手指都异常酸软,身上却格外清爽,就连外套都被人整整齐齐地叠好,放在了床尾。
他一直都以为那是许路照顾了自己。
直到今天才知道那个人,实际是黎琛。
那个厌恶自己的,冷淡到极点的人……
曾经在那么近的距离看见过自己狼狈懦弱被人灌酒灌倒昏迷不醒的惨状?
杨思光艰难地坐在网约车上,呼吸变得格外困难。
“小伙子?你没事吧?”
直到司机的声音在耳旁响起,他才猛然抽回了意识。
抬起头刚好看见后视镜上,司机的一直在不安瞟着他。
“是晕车了吗?要是晕车,那后面有呕吐袋。
”
司机警惕地补充道。
杨思光缓了好一会儿才喃喃开口:“我不是晕车,我只是……我到了,在前面停下就好。
”
*
下车后杨思光才发现自己的掌心有些湿,摊开手掌看的时候发现自己掌缘有一道深深的咬痕,这时已经开始往外渗血。
啊,老毛病又犯了。
杨思光后知后觉地想。
恐怕当时司机那么紧张,并不是因为他脸色差,而是因为这个吧――在压力抵达极致的的时候,他总是会不自觉地弄伤自己。
……
疼痛感缓缓沿着咬痕蔓延开来。
被咬伤的地方已经有些肿了,杨思光并没有太在意,他抓紧了包中的福尔马林液,有些踉跄地朝着自己家走去。
*
打开家门,杨时光正准备回房间。
却不经意踢到了玄关处一双崭新的球鞋。
杨思光的神经瞬间一紧,再抬头看向自己的卧室门。
回家前被他仔细锁好的房门,这时候已经开了一条小缝。
“你在这干什么――”